蒋潜之死,有何用?
以死证清白?
孟景灏蓦地确认,就是让蒋潜以死证清白,老大才怀疑蒋潜,蒋潜就以死证清白,这不是让老大更恨孤吗?
看来行的还是挑拨之计。
只可怜了这小孩。
虎头鞋做的很精致,他记得珏哥儿也有一双虎头鞋,虎头的鼻子是用黑曜石做成的,这双用的仿佛是黑玛瑙?伸了两指进虎头鞋,正想捏捏虎头的鼻子,却蓦然在虎头鞋里发现了一个小纸团。
孟景灏心念一动,将纸团从虎头里捏出来,打开一瞧,上面写了三个字——六皇子。
孟景灏挑眉,“老六?”
因被威胁而生恨,留下后手,指认主子?
还是,背后之人借蒋潜之手栽赃给老六?
若这虎头鞋落不到他的手里,就会让安南侯府的人得到,安南侯府的人知道了,老大就知道了,老六原本就是老大一系的人,如此,老大一系必然起内讧。
这是转而又去挑拨老大和老六的意图?
依着这个思路想下去,能渔翁得利的是老四和老五,老五粗莽却粗中有细,一向以老四马首是瞻,老四……
难道是老四?
可若这个虎头鞋就是给他准备的呢,此举便又可以挑拨他和老六。
进退都能挑拨,令两方两败俱伤,这背后之人的心计之深,令孟景灏胆寒。
如此一来,完全置身事外,而又能坐收渔翁之利的就只剩下老四和老五,那就是老四?!
老四一向以贤者自居,曾笑着向他示好,说愿做贤王。
真是好一个贤王啊。
孟景灏冷笑不止。
蒋潜“自杀”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浪,安南侯府谨慎起见,甚至对外说蒋潜是暴病而亡,蒋潜的夫人娘家在通州,接到蒋潜死亡的消息后,带着儿子连夜赶回,哭闹了一场,未果。她儿子倒是好端端的,在外祖家并没有遭遇绑架之类的事情,安然无恙的去,安然无恙的回来。
线索就此断绝。
孟景灏只好暂将此事搁置,年关将进,各地奏章如雪片飞来,又要赶在长平帝封笔之前,将年前的国事都处理完,他陪着长平帝忙的分身乏术,连后院都不踏足了。
太子妃也忙,就停了妃妾们的请安礼,除了催着虞侧妃加紧准备除夕夜宴太子府要献上的歌舞,并不管其余人做什么,除夕夜宴她领着有资格进宫的三位侧妃进宫参加皇族家宴,初一夜宴便是太子府的家宴,所有妃妾都可参加,她们自会绞尽脑汁的想法儿哄太子高兴。
如那些不得宠的侍妾就盼望着能在初一夜宴上出彩,博得太子的欢心呢。
起舞弄清影
青瓷缸里,碗莲盛艳,围满了整个花厅,只在中间留出了一个空地,香气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