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郡王府,外书房。
孟景湛一脚将蒋潜踢飞出门槛,蒋潜被踹的趴伏在地,扶着门槛就呕出一口血来。
“郡王?”蒋潜抬头看着孟景湛,双眼瞪出无辜。
孟景湛冷笑质问,“但凡是真心向着本王,你就不会在此时挑着本王和太子置气,说,你是谁的人?”
看着孟景湛半响,蒋潜张开染血的牙齿哈哈大笑,指着孟景湛骂道:“竖子不堪与谋!”
“你!”
“我真心为你谋划,替你查出真相,让你出气,你却怀疑我?似你这般偏听偏信,谁说都信的蠢人,我真是瞎了眼才真心想捧你为主!我后悔啊。”
看蒋潜这般痛心疾首模样,孟景湛狐疑起来,可他现在已经无法全然信任蒋潜了。
“一定是太子又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蒋潜站起来,重新进门,逼问孟景湛。
“不必他说,本王自己会想。你确实有居心不良的嫌疑。”
“若非了解你的脾气,怕你意气用事,我会建议你派人去刺杀一个女人泄气?没想到我一片苦心却成为你怀疑我的证据,哈哈,可悲可叹啊。”
话落,蒋潜猛的撞向屋内黑漆柱子,孟景湛大惊失色,亏得他自小习武,手脚利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了蒋潜的胳膊。
“小舅舅不要!”
蒋潜没死成,一把推开孟景湛,冷冷看着他,道:“你的弟弟们个个比你聪明百倍,凭你也想靠争斗上位?死了再重新活一遍吧。竖子!竖子!莽夫!莽夫!”
连骂四声,蒋潜甩袖而去。
这话把孟景湛打击的不轻,冲着蒋潜的背影就“啊——”的一声怒啸了出来,面目通红,额际青筋暴突。
“你算什么东西,连你也看不起我,本王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
月影爬墙,花枝被寒风吹的打着窗,又到点花名的时候。
孟景灏抬起头,动了动脖子,看向一盘花笺,寻来寻去却不见合欢,破例在那一摞侍妾花笺里状似随意的翻了翻,还是没有。
张顺德察言观色,先道:“林侧妃偶感风寒,让太子妃撤了花笺。”
孟景灏“嗯”了一声,不在意的重新执起蓝笔,做出了要批阅奏折的样子。
张顺德又道:“宝侍妾心疾复发,也亲去向太子妃告罪,撤去了花笺。”
“孤知道了。”
“那今夜您……”
“下去吧。再过一会儿孤去瞧瞧林侧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