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贼辣。
“一帮蠹虫。”孟景灏冷笑。
被锁屋里了,梅怜宝也不怕,透过门缝,嗑着瓜子和福顺聊天,“小福子,你也住端本殿吗?”
福顺老实的点头,“因要随时听候差遣,跟着师傅住偏殿暗间。”
“你师傅肯定很辛苦,日夜都得跟着伺候。”
“那可不。”福顺却很骄傲,“师傅服侍的好才被殿下倚重。”
漫无边际的聊了会儿,梅怜宝便把一张荷叶笺从门缝塞了出去,“小福子最乖了,帮我给殿下递情书。”
福顺拍拍胸脯,“看奴婢的。”
躲在旁边听的张顺德笑歪了嘴,从小徒弟手里抢了活就悄悄进了书房。
“殿下,宝夫人让交给您的花笺。”
孟景灏淡淡“嗯”了一声,“放下吧。”
将书放下,先端起茶喝了一口,随意一瞥,只见青翠的荷叶笺上写着一首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
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
登时一口茶就喷了张顺德一身。
“殿下,您不要紧吧?”张顺德忙问,就见孟景灏眉梢眼尾都染上了笑意,张顺德便也跟着笑起来,心里得意极了。
拿锦帕擦了擦嘴,将书一扔,孟景灏道:“穿鞋。”
张顺德忙跪了下来伺候着穿鞋。
病愈侍寝藏花笺(二)
锦账已垂,光透过帐子逸散了出来,他能清楚的看到光影里的那一抹窈窕,便是期待的想,不知她又想出了什么花样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良辰美景相思夜,妾已将身藏锦幄。”将花笺收到袖袋里,道“为孤憔悴?孤倒是瞧着你胖了不少。”说着话便将帐子拨开了,却见梅怜宝穿的整整齐齐的,一点肉都不露,并不似他想象的那般香艳,一时倒有些失望。
“哪里胖了哪里胖了?”梅怜宝赶紧将锦被顶在头上,将自己包裹严实,生气的道。
孟景灏捏了一把那圆润的下巴,站直,张开手臂,“替孤更衣。”
“殿下要夸阿宝一句纤纤美人阿宝才替殿下更衣。”梅怜宝顶着锦被不动,赌气道。
孟景灏气笑了,“敢和孤讲条件?”
龙目一眯,危险气息释放。
梅怜宝闭眼不看,嘴巴嘟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