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姬们也跟着嬉笑,团了雪球砸浮叶,“换一个换一个。”
浮叶懒得理会这些醉鬼,“我就会这些个陈词滥调,谁会谁唱。”
说罢,一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梅怜宝瞪着浮叶的背影,好像忘记了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身子忽然觉得很疼,不是别人打的疼,是印象里很疼,是什么呢?
捶打了一下混沌的脑袋,被蓝笙一把拉住,“来来来,斗舞,斗舞。”
梅怜宝恍然想起,抱着蓝笙的腰,“你要帮我编一支舞,好不好,好不好嘛。”
蓝笙朦胧着眼看梅怜宝,美的动人心魄,赶紧的应下来,“好好好,编编编。”
整个梨园,醉生梦死,浮花柳叶,不过一季而枯,梦幻泡影。
看着醉的厉害的梅怜宝,以及那些扭腰摆臀,媚惑诱人的姬们,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去阻止吧,却又不舍眼前美景。
那就这么着吧,等这些醉美人都醉倒了,再一一给弄回去不迟。
端正殿。
不知不觉又到了下值的时候,詹事府的官员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今夜上值的太子洗马程聪和另一个太子宾客。
孟景灏吩咐张顺德,“夜里冷,给程聪和马敬再多添一个炭盆。”
程聪马敬拱手叩谢。
孟景灏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大踏步走出了端正殿。
詹事府就等同于皇帝的尚书省,整个太子府外院就是办公之所,晚上端正殿穿堂门一关,便将内院和外院完全隔绝开了。
太子走后,程聪就放松很多,眼珠开始乱转,见马敬还在翻阅从户部那里调来的户籍,颇觉没趣,便道:“我去更衣,你照看着些。”
马敬漠然点头。
程聪走后,马敬便冷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程聪离去的背影一眼,有些鄙夷。
小隔间那点事儿
一灯如豆,雪打窗花,窗下置了一张炕,炕上歪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袭青衫,两撇八字胡,正蜷着条腿,就着花生米喝小酒。
藏青帐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个黑脑袋来,来人一瞧,见炕几上摆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酱鸭脖,一盘香瓜子,还有一银酒壶,便笑着进来,“万年兄你好享受,怎得也不叫上我,我在九州堂里坐着腿都冻僵了。”
史万年见来人是程聪,动也没动一下,笑道:“胡扯。太子最是重视你们这些人,九州堂我又不是没去过,地龙黑天白日的烧着,能冻得你腿僵,休要骗我,你这色虫不过又打我梨园姬的主意罢了。”
“万年兄这话可不对。”程聪往炕上一坐,拿了个鸭脖子就啃,“那怎能说是你的梨园,那是太子对我等一干人的仁厚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