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对你说过老公的含义?”烦躁的扯开领带,他往沙发里一坐,顺便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贴在她的耳朵上咬牙切齿。
“老公就是丈夫,就是夫君,你早说过了。”那天早上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人就向她宣誓过了。
“很好。”他轻轻重重的啃她的耳珠,喷出的鼻息惹得她一阵脸红心跳,那不是羞红的,而是被撩拨红的,她也想要他啊。
打眼偷偷瞧他,好一个俊美不凡的人物啊。据他自己说,很多很多年前他乃是须弥山四大护法佛王之首,总之,他很厉害就是了。
这么个厉害的足矣让她这小妖仰望的佛怎就整日赖着她贪欢呢?
这不科学!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着网上那些人学。你只会说,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原来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最难消受美男恩,她脑袋里早已一团浆糊,身子软若春,水瘫软在他怀里。
他瞧她双目已迷离,拦腰抱起便往卧室里走。
现在他们的居处乃是一个大别墅,除了室内那太过大的游泳池之外,都是复古的装修,名人字画,紫檀木桌椅,古董花瓶,应有尽有。
卧房的门“咔嚓”一声被关上,只听房里的男人恨意难平的低吼:“穿这样清凉,想出去勾搭谁?只我一个,还不足以满足你吗?”
里头一阵娇声尖叫,嘻嘻哈哈,很快便传来令人捂脸遁逃的吟哦声。
一个小时的折腾,那两个各自吃的捧腹餍足,他靠着枕头抚摸她光滑的脊背,她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小红嘴嘀咕着,“怎么老喜欢吃我的嘴呢。”
他只笑不语,眸中苦涩满溢,只有紧紧抱着怀里人的时候,他才能有失而复得的满足。
幸好,你没让我等到绝望,终于再次出现与我相逢。
忘记了我也没有关系,我们重新开始便好。
“我是只千多年的大妖呢,你呢,你是啥?”
“我?”被子下他将双腿化作一条蛇尾与她的纠缠,宠溺的望着她。
“你骗人。”拖着尾巴从床上游滑下去,打开电脑往椅子上一蹲,回头一笑道:“度娘上说,你可是须弥山上的和尚呢,怎么可能和我一样。”
拖着长长的尾巴又蹿到床上去,枕着他的大腿道:“《封神榜》也演了,说你是魔家四将之一呢。”
“杜撰罢了。”知她最近迷上了追剧,便又道:“还喜欢看什么,我让人都拍成剧给你看如何?”
“这个,这个。”她忙从床底下拉出一整箱子的言情小说,特特指着一本李碧华写的《青蛇》道:“我都看哭了。”
“好。”
“不是要出去,带你去泡温泉如何?”
这会儿已是入秋天气,身为冷血动物的她精力已有所下降,忙喜不自胜的点头,还不忘她的小说本,不知在哪里拽出一个包包就塞进去背着走。
看着狼藉不堪的屋子,他抹了一把脸,笑着叹气,牵起小爪子就往外走。
摸起手机顺便给家装服务那边去了个电话。
这家温泉馆是他公司名下的产业,是他考虑到黛黛冬眠的问题最先建成的,采用了唐代的建筑风格,今人更喜欢称这种风格为日式的,他却不以为然。
木质的屋子和推拉门,里面引进来的温泉水正汩汩冒着热气,黛黛把包包往他怀里一扔,欢呼着就下了水。
她性子急,一入水便化出了蛇尾。
把包包往榻榻米上一扔,他慢腾腾的解开扣子,西装外套落地,皮带,裤子,把个在水里偷瞧的黛黛看的口干舌燥。
要蛇命了啊,脱个衣裳也这么性感。
水里洗着鸳鸯澡,顺便亲亲摸摸,很快擦枪走火,搂抱在一起就上了塌,一夜没消停。
天蒙蒙亮时,黛黛先睡了,他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仿佛永远看不够一般,外头下了一场秋雨,寒气比往日更深一重。
他勾起薄毯裹着她光光的身子,贴着她的耳朵道:“你是我一生的修行。”
黛黛睡的沉了,没有听见。
不知何时枫叶上沾了一层白霜,他睡去,满心欢喜,等再醒来时,怀里人已不见了。
恐惧蓦的袭上心头,似有天崩地裂之感,狂乱奔出睡房,倏忽便在阳台上看见了趴在小几上酣睡的小人儿。
她的手底下压着本言情小说,正是那本《青蛇》,翻开的那一页已经是终章,上面写着:每个女人,都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为候他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一一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他莞尔一笑,用袖子擦去她嘴角可疑的透明水迹,重又将人搂在怀里怜惜,顺手发了个短信出去,让人组建剧组拍摄《青蛇》,但剧本要改。
因为他觉得最后的话不实,他的小妖绝没有青蛇的精明,她呆头笨脑,她的爱笨拙到令自己绝望也不懂放手。
牡丹花开,又是一年春天,那一日,她捧着本小说看的泪流满面,他在一旁宠溺的递着一张又一张纸巾。
半响儿,她忽的打了个哭咯,看着他就傻了,打量一会儿歪着头便道:“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他怔愣,心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一滴泪落在脸庞,他捧起她泪痕斑驳的脸便吻上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