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懂,不在乎;看得懂,笑眯了眼,徜徉欲海中仿佛袖手旁观,他便恼羞成怒,欲盖弥彰,化作一尾金龙扑身入海,张口便想咬死那在海里看笑话的黛蛇。
于是,扯烂了凤袍,用着能扭断她腰肢的力道一冲而入,直点花蕊。
激荡,酸麻,她十指都掐陷入他背脊上的皮肤。
“不行。”
她推拒,还在想着生孩子的事情。
他扯乱她的发髻,弄疼了她尤不怜惜,挂着冷笑高傲的脸,亲吻她的耳后。
他已跻身在她双腿间,她躺在那里,腿儿高高翘起收不拢,愤怒。
小嘴也不饶人,他在她身上游移冲撞,她便咬他,够着哪儿处便是哪儿处。
唇齿间泄露被弄舒服后畅意的嘤咛,蹙着眉,一方贪恋一方又游移,潮起潮又落,福至心灵,她恍然悟道。
人,一次交欢,中与不中还要看天意,这便是说,种子在她肚子里畅游了一番却无功而返,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储存精,不能想什么时候生蛋就什么时候生蛋,这一点和母蛇们是不一样的。
瞧,她就是这么一只聪明的妖儿,贯会无师自通。
可她还是生气,正在她身子里耕耘的男人太粗莽了,只这一点他和公蛇们是一样的,即便母蛇不乐意,条携手,压着,也要成全好事。
噫,其实它们,他们都是一样的。
仰着脸望着头顶五彩斑斓的藻井纹路,撇着嘴,呼着嘤咛,满面不屑。
“怎么,朕弄的你不舒服?”
他在她娇媚的脸上流连,一眼就看出她的别扭模样,一方揉着乳儿,泄愤似的揉弄攥紧,一方重重一击,惹得她娇呼连连。
瞧着她下面情不自禁的口水连连,他便冷笑,其实眼睛里布满情浓,一点也不骇人。
他自己不知道,她看见当奇景,满心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小嘴还硬,浪浪的说一点也不舒服,真是够了,你在里面玩耍,我一心里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鄙视他的细小,无用。
大抵是个男人都面容无光,然后狠狠惩罚,拼却老命也要证明自己的粗壮,狠辣。
大抵她是故意的,又是一条无师自通,在这种时候学女人嘴硬。
他弃了乳儿,指尖在花瓣里拨弄,很快便找到一颗珠蕊,她生的奇异,除却一头乌丝浑身上下不见任何粗陋的毛发,肌理细致,光滑,让他爱极恨极。
她吐着舌大喘气,要命的横他一波媚眼,欢声欢叫。
他心肝都在发颤,叼住她的舌儿阻止她肆无忌惮的浪模样。
这是个小疯子,寡廉鲜耻。
动静闹的又是那样大,大太监李福全蹲在门口守着,抱着自己簌簌发抖,浑身冒汗,嘀咕着:“这不是好兆头,这不是好兆头。”
秋韵站在彼端,躲藏在大梅瓶后面,心里发凉,面上发红,紧张的素手交握,攥紧,手背上青筋斑驳。
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是或者不是,这是要命的事儿。
哗啦啦,榻上的奏折陆续掉落在地,有的翻了个敞开,有的直接撕裂成两半,还有的颤巍巍挂在脚踏上,它身子下面便是一块碎步,上面绣着交颈鸳鸯,粉润的颜色,桃夭花瓣簌簌。
缠绵缱绻终有时尽,黛黛累了,眼角还挂着在欢愉顶峰啼哭的泪,小嘴红润透明,薄薄的皮儿,像是一碰就破了,再也承受不住一个吻,是方才的狂狼吻的太狠太多了。
她的舌尖也是发麻的,口里干干的,津液也不知去了哪里,像干涸的枯田。
他侧着身子,拄头看怀里的人,费却百名绣娘,花掉三月之期才做好的龙袍团乱的盖住她惹人狂狼的身子。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抹着她的耳珠,深邃的黑眸里风云诡谲,一忽儿笑意荏苒,一忽儿冰封万里。
他转头,眼睛扫过歪斜到脚头的小几,扫过那些被当成废纸一般对待的奏章,心间有片刻的闷窒。
他不是一个后悔过往的人,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不会后悔,今次也不会例外。但是免不了的,会有迁怒。
他蔫坏的捏住黛黛的鼻子,期望她会因窒息而醒来,可这混账丫头自然而然的张开了小嘴,空气呼啦啦从这个路口钻入,她依旧睡的旁若无人,安然自得。
他越发气闷,低下头又吻住她的嘴,她像是长了天眼,打掉他捏着她鼻子的手,脑袋往他腋窝下一钻了事。
一口气闷在心里,他气恼,探入衣底,摸上娇臀掐了一把。
软乎乎的肉在掌心,他恍惚着寻找穴位,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在腰间摩挲了一会儿,又去花瓣处游赏,独独漫过了那个穴位。
夜深灯灭,她翻了个身,穴位便贴紧了他的腰腹,又增加了困难,他皱眉,打了个哈欠,手臂搭上黛黛的腰,贴近,头并头,犹豫了半响儿,又想了想明日早朝要当堂辩论的政策,又忖度了会儿新法实行的难度,他形状魅惑的眼睛缓缓闭上,临睡前有个念头在心里流转,他想着一会儿定要去办。
☆、康郡夫人
乾元殿东暖阁从来都不是用于宠幸宫妃的所在,而乾元殿只是乾元宫的正殿,圣上若想宠幸掖庭的美人们则会让内侍省的太监用锦被卷了来放在侧殿,即侧殿才是圣上用来宠幸宫妃的地点。
但,皇后似乎是个例外。
帝王帝后何处行人伦大礼,彤史金翠翻遍了历代帝王起居册也没找到定例,这也就是说皇后夜宿东暖阁非对非错,只能算是荒唐。
步入夏日,天亮的时辰早了,姬烨一早起来,在女官的服侍下洗漱穿衣戴冠,而黛黛夹着被子睡的呼哈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