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海笑的很呵呵,隐晦的责备道:“圣上,主子娘娘居住的甘泉宫竟然有如此多的漏洞啊。”
姬烨讪讪的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道:“此处清理的该是差不多了,爱卿随朕去用午膳吧。”
尤海点到即止,心知这里面涉及了很多禁宫阴私,便拱手道:“多谢圣上美意,但臣手上还有许多奏折未曾整理完,请圣上恩准微臣这就回衙署办公。”
“也好。”姬烨可是巴不得这老狐狸滚蛋,忙不迭的让太监总管送他回去。
尤海前脚走,太后姑侄后脚便到了后花园。
姬烨领着黛黛并众多宫女太监忙给她行礼问安。
“母后身子可还康泰?”礼节性的寒暄过后,姬烨淡笑着问。
“好骚啊。”黛黛看着这个老女人,皱着鼻子道。
“你说什么?!”太后猛的瞪大了描画端庄素净的双眼,阴鸷非常。
“骚气冲天。”黛黛捏着鼻子道。
“皇后,你放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冲撞哀家,目无尊长,肆意妄为,毒辣好妒的女人拿下!”
“喏!”
太后的人气势强大的很。
姬烨冷掀唇角,上前一步挡开太后放佛要吃人的目光,定定然看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嘲讽道:“母后先不忙着发落皇后,先让儿臣审问清楚皇后中毒一案,蛇院群蛇暴动一案如何?”
贵妃咄咄逼人的目光一敛,忙低下头去。
太后缩了缩瞳孔,快速眨动了几下睫毛,垂下眼道:“一码归一码。”
“儿臣也是个功过分明的人,原本是想着杖毙了甘泉宫所有有嫌疑的宫女太监草草了事的,不过既然都已惊动了母后,儿臣所幸就抽出半日的空闲来好生理理甘泉宫的事。”
“阿烨,你的翅膀终于硬了,这便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了吗,那初一十五的跪拜,时不时的送去我寿宁宫的厚礼难不成都是你的虚情假意?阿烨,哀家可是十月怀胎,历尽苦痛才生下的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给了你生命,呕心沥血终于把你抚养成人的亲娘的?”
“不敢。儿臣对您的孝心皆出自于本心,可是母后,有些事朕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有些事有些人是朕必须保住的,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孰是孰非,母后心里该清楚才对,您心疼侄女的心儿臣能够理解,却不能纵容。母后,得饶人处且饶人,是相安无事,还是两败俱伤皆在您一念之间。”
黛黛可听不懂他们母子之间的哑谜,她就是对这个黑山老妖似的老女人反感。
“我困了,我们去睡觉了。”黛黛打着哈欠道。
“阿烨。”太后叹息一声,瞬息之间已换上了一副慈母样儿,拿香喷喷的帕子给姬烨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母后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啊。母后心知你并不满意自己的皇后,这才授意香君……”
姬烨蓦地攥紧黛黛的手,垂下了眼皮。
太后仿佛才知自己失言,冷睨了黛黛一眼,改口道:“罢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香君,咱们走。”
“姑母,这就算了吗。”贵妃不甘心的叫嚣。
“住嘴。”
日头越来越大,阳光越来越烈,姬烨用袖子为黛黛稍稍遮挡,笑的没事人一般道:“回你寝宫去吧,朕陪你午睡便是。”
挑拨离间什么的,对黛黛真的是没用的。
她此时的脑仓库才将将开了一个而已。
千把年的大妖,醒一年睡上三百年,早把自己弄的糊里糊涂,东一撇西一捺,她现在就想着一件事,生个孩子玩玩。
至于因何执着于生孩子,似乎只是她心血来潮。
她惯常是个捡完芝麻丢西瓜,丢了西瓜找冬瓜的,至今还没执着在任何事情上,全凭一时兴趣。
床榻后竖着一扇深蓝螺钿铰链花鸟屏风,搁置在此处纯粹是起到了一个装饰作用,黛黛爬上床便伸手推,指挥着跟进来伺候脱衣的秋韵、春末道:“这个也不好,丢出去,闻多了我会暴躁,乱发脾气。”
正自己脱了龙冠的姬烨顿时惊愕的转过身来。
秋韵又是羞愧又是难过,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轻泣道:“都是奴婢没用,竟然什么都没发觉。”
各宫的珍宝摆设可是尚工局的司珍司在管,换句话说是淑妃在管。
“黛黛是否草木皆兵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后宫至少比父皇的后宫要干净。可是,这才区区半个时辰罢了,他已被打了一次又一次脸,火辣辣的让他无地自容。
甘泉宫的太监总管带着人进来把屏风撤了下去,黛黛又把她昨日早上用过的毯子也扔出去,拍拍手,这才安稳下来,一边自己脱裙子一边笑眯眯道:“这下好了,我要睡觉了。”
见殿内还有闲杂人等,秋韵忙洒下帐幔。
姬烨低声嘱咐了李福全一二,这才深吸口气上了床,拨开床帘他就吓了一跳,瞧着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深深的吸气,顿觉腰眼处酸疼,很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忙道:“黛黛,不可白日宣淫了。”其实他更想怒吼一声,尤黛黛,你想要了朕的命吧。
不过鉴于黛黛现在是受害者,而他又不能把嫌疑人都绳之于法,只能温声细语的安抚。
“睡觉就是睡觉,哪管白天晚上。你真啰嗦,快点。”
光溜溜的扑上来,姬烨忙抱了个满怀,双双跌入软褥子,幽香沁鼻,姬烨眼一闭一睁,下了决心,因练武而摩出了薄薄一层茧子的大掌一下便握住黛黛的乳,尖尖,咽了口口水,心里想着,罢了,腰酸也顾不得了,先应付过去再说吧,总比听黛黛哭诉要他还她一个公道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