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错吗?”她有些失望的撅嘴看他。
其实,单只是这新鲜的口感便不止在“不错”上,但他想,他绝不能惯着她,这是他的嫡妻,在一定程度上分享了他一半的权利,他不能让她爬到他的头顶上来作威作福。要适时的打击一下,他不是指的她所做的这道新鲜的菜,而是指她画给家宰和工匠的那些工具图。
不过一会儿乌和静女把蒸好的馒头送了上来,紧随着而来的还有一张案几被安置在了床榻中央。
他瞧着她吃的那样欢快,眉眼带着笑,脑袋里却已想到了别处,她所画的这些工具是从哪里看来的?一位娇娇,即便出身齐国老贵族,也不可能被允许参观铸造工坊,那么,她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那些工具呢?
带笑的脸,有几分猜忌,但这却阻挡不了他对她的喜欢,这小妇无论长相还是性情对他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打从第一眼起他就觉得这小女应该是他的,应该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宠爱,为他生儿育女。
被那样一双眼睛灼灼的盯视着,正吃的欢的吕姣突然羞赧起来,放下啃了一半的馒头,小声道:“你看什么啊。”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嚎叫,刚才的吃相肯定太丑了,丢死人了。
“吃饱了?”
“嗯。”其实只有五分饱,但她却已不好意思再吃,心里还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失态。
他挥手让伺候在侧的女奴们把矮几撤下去,望着她油汪汪的小红嘴,喉结猛的滚动一下,长臂一伸便把对面盘腿而坐的娇小女娃抓在了怀里,即刻薄唇覆盖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双手抵在他胸膛前,呜呜几声,扭身挣扎。
乌见状,慌忙把寝殿里多余的人等驱逐了出去,殿门一关,她和静女则一左一右站在门口,犹如两个门神。
一吻方歇,吕姣捂住自己红润润的小嘴,羞恼的捶他,“我还没有漱口啊。”
他哈哈大笑一声,震的她耳朵嗡嗡乱响,“我吃着这味道比方才更好。”
“流氓。”娇嗔一语,媚眼横波,馋的他一口又叼住那撅起的小嘴,舌尖撬开贝齿,含住香滑嫩肉,濡沫吸吮。
嘤咛,呜咽,挣扎的手臂被一只大掌死死箍住压在枕畔,另一只皓白腕子本是推拒,被吻到骨酥筋软时,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那两只腿儿颤巍巍贴着他的胯,轻黏黏的磨蹭,裙摆爬上了腰肢,白嫩嫩的大腿露了出来。
粗红的大手在大腿根上做着伸展,很快床榻前便飞来一摞天衣,整个大殿没过多久便蔓延上来“吱嘎”“吱嘎”的微响。
那床榻用的是结实的铁梨木,小儿在上面翻筋斗都可稳如泰山,但此时,微微的响动一阵强过一阵,还伴随着女子的娇吟男子的低吼,好一段鸳鸯缠绵的曲儿,听的人心又酥又痒又麻,像是得了病。
这曲儿男儿听了热血沸腾,女儿听了暗自磋磨,那门外的半老徐娘听了却面色青灰,在心里直骂小贱人,真恨不得立刻闯进去把那勾搭汉子的小娘皮拖下来暴打一顿不可,奈何门口还站着俩门神,她想闯也闯不进来。
“主和主母行敦伦之礼乃是天经地义,你何故做出这般脸色来。”乌的话带着那么几分心知肚明的嘲讽味儿,可师氏竟如个老妖精一般,挺直的腰杆带着那么一股儿子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味儿,竟然是一点也不羞愧。
静女没有乌的定力,直言不讳,“在我们齐国,你若有这种心思,早被主母打残了,谁还容得你放肆。”
“我有什么心思,齐国来的下等贵妇,请言明。”师氏不客气的顶了回来。
“有只老鸠占了雀巢,喂养了小雀,捧着小雀叽叽喳喳,撩头翘尾,奈何,奈何。”乌目不斜视,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但说出来的话却把师氏羞的眼眶通红,指天发誓道:“那是我奶大的孩子啊,我待他如亲生的子,怕他被贱妇们损坏了身子,这难道有错吗?若不是有我拦着,你们的娇娇哪有现在的安生日子,我们主的后院早已姬妾成群,如今你们不但不感激却还要诬陷于我,是想看着我死心里才畅快吗?但我告诉你们这两个齐国来的下等贵妇,你们想独霸主的后院,那是绝无可能。”骂完,怒冲冲离去。
听着她暗骂吕姣为贱妇静女真想冲上去和她厮打,却被乌一把拦住,感叹道:“这老妇不好相与啊。”
寝殿里云歇雨散,他靠着床栏搂着她,入手一对温比玉、腻如膏的兔儿,轻揉慢捻着闭目回味儿,她倚靠在他怀里,细喘微微,春心还犹自回荡在方才的那一阵颠簸高|潮里,当四目相对时,他眸中有未曾熄灭的火,她柳腰一捻娇怯无力,整个人儿娇滴滴,嫩娟娟的,双眸秋水潺潺,微微的红,春意漫漫。
这一刻,周边的空气还带着甜味儿,就那么看着看着,四片唇又黏到了一起,胭脂染就丁香颗,他唇舌一张便含吻了过去,挑着下巴,揉着兔儿,缠绵的激烈的付诸这一吻。
于是,就那么的自然而然,他眸中星光一点火气瞬息又燎原,将香甜的人儿往身下一压,银枪找着靶子,猛的就撞击了下去,他怀里那人儿牙齿颤哒哒合不拢,津液都顺着唇缝流下了那么一丝,透明的模样,靡艳生辉。
她还是羞涩的,缩着身子往薄被里躲,他则抓着她的手臂又给逮上来,他要借着光好生的看她,这个令他心花怒放的宝贝。
这一次他更长久了些,狂风暴雨爱得很了,当她再从薄被下钻出来透气的时候,眉眼之间具是雅媚。
身下的褥子又潮又湿,她躺着不舒服,扭动着爬到他身上趴着,戳着他道:“我想沐浴。”声线都是靡艳甜糯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