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主,我是娇花,请珍之爱之怜之惜之。”
“善。”他扯开她的衣裙,覆身而上。
一夜,爱宠无边。
她觉得自己是他捧在手掌心的宝贝,脸颊红红,这样的幸福来的太突然,然而即使让她朝生暮死也甘愿。
忽一日,她从一座宫殿前走过,路过一扇窗,转身一看便见公子重正搂着妍和妧两个女人做那三人共飞的丑事,她气急,带着武士,猛的推开殿门闯了进去。
“贱人,敢勾引我的夫主。”
当下她也不客气,上前去一把扯过妍的头发,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疼的不是妍,却是她。
她捂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缓慢抬头看去,便见他行凶的双手才将落下。
“夫主,你竟然背叛我?”
“何来背叛,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
“不是的。你不是答应我待我如珠如宝,一心一意的吗?你这个负心人,我伤透了我的心啊。”她委屈的痛苦失声。
“吵闹不休,你成何体统!”
她泪眼迷蒙,捂着疼痛的心口道:“我悔不该爱上你这个古代种马男啊。我后悔了……”
泪落枕畔,她紧紧抓着被褥,哽咽出声。
习惯警觉的公子重从睡梦中醒来,借着床头的灯光一看,便见枕在他胳膊上的吕姣正在哭,是闭着眼睛哭,他顿觉哭笑不得,无奈推醒她,“姣,醒来。”
眼泪糊了眼,眼前一时朦胧,使劲眨动了几下眼睛这才清晰起来,她摸摸自己湿透的脸,发出一声,“啊?”
他摇摇头,又躺下,侧脸问她:“做了什么梦,哭成那个丑模样。”
她还沉浸在梦里,恨恨瞪他一眼,可忽然又觉好笑,摇摇头道:“不是好梦就对了。很晚了,睡觉。”
说罢,也不管他,自顾睡去。
布谷鸟立在桃花枝头叫,田野里一个个奴隶正挥汗如雨的割麦子,她站在庄园的门槛上遮阳看去,那成片成片的金黄,那挂满红绿果子的果园,她掐腰狂笑,不一会儿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拥有完美倒三角身材的阳刚美男,纷纷跪在她脚下狂呼:“叩拜主。”
“平身。”
不一会儿一个最美男奴提来一桶大姜,往她脚下匍匐一拜便呼:“主,一统江山,万寿无疆。”
“一统江山,万寿无疆。”其余奴隶紧接着应和。
她仰天狂笑,大叫:“平身,平身。”
刚要沉睡的公子重又醒了,侧脸一看那个枕在他胳膊上咧着嘴大笑的小妇无奈的捏了捏鼻梁,“姣,能否不闹腾了,我真的困了。”
意迟迟举棋不定
一夜好梦,翌日清晨睡足醒来,身边已经没有那人。
躺在枕上半响,此时,昨夜所做之梦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具体的细节已忘了,但当时的心情却记忆深刻。
她摸了摸陪嫁的鸳鸯枕,上面的泪痕已经干了,此时无人,她蜷缩起身子在床上打了个转,烦躁的挠发抓耳,“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怎么会,怎么会。”
“太虐了。”小白牙齿撕咬着枕角,她瘪着嘴咕哝。
然而,她自己心里清楚,这梦是一个预警。
“不行!”一下坐起身,猛的捶了下床榻,引得候在门外走廊上的乌和静女小碎步进来,叩拜询问:“夫人有何吩咐?”
此时,她二人以及从齐国陪嫁来的男女们都已统一了口径,往后再不叫吕姣为娇娇,而是称呼夫人。
吕姣一怔,连忙挥手:“没事。”
乌和静女对视一眼,乌道:“夫人现在可要起身吗,奴去让人打净水来?”
“啊,好。”她抓了抓头发,随意应了一声很快又愣起神来。
想起那一统姜山,吕姣自己噗嗤一声笑了,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更加清醒,“都怪昨晚上喝太多姜汤的缘故。”
一队女奴在乌的带领下,排着队无声的走了进来,静女拧干温热的帕子,见吕姣仍坐在那里不动,她便道:“夫人,奴来为您擦脸了?”
“哦。”她依旧还在神游中,直到帕子触到了她的肌肤这才彻底回神,有心想自己洗脸,可静女是伺候惯了她的,动作之温柔舒适令她恋恋不舍。
可洗脸有时尽,很快静女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是乌。乌把一只装满绿色液体的青铜爵送到吕姣嘴边示意她道:“夫人请漱口。”
鼻息里呼吸到一股香甜的酒味,吕姣眨了下眼,遂即入乡随俗喝了一口,地上跪着的一个女奴上前来,头顶举起一只痰盂模样的铜器,吕姣知道这是让她吐出来呢。
这套洗脸刷牙的程序她渐渐有些印象了,原来这时代保持牙齿清洁的办法是用酒液漱口,早晨起来要漱,饭后也要漱。
之后乌又送来一只铜爵,这一次里面装满了带着清香味儿的净水,喝一口,漱一漱,吐出来,如此,洗脸刷牙就算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化妆梳发。
女人,无论是哪个朝代,最少不了的就是美容颜。
有了静女和乌之后,这寝殿里便增添了一处放置铜镜妆台的角落,凤纹的缎铺着桌台,台上架起一支朦胧的铜镜,左右两边放置了许多花纹精致的小盒子,有漆雕缠枝纹的,有青铜采桑故事纹的,但最多的还是花卉纹的,形状多是水果形的,有木瓜、柿、桃、橘、枣等,工艺十分精美。
对这些小物件,女人天生没有多少抵抗力,吕姣欢喜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按下匠心独运的小开关,随着“啪”一声响,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里头放的是雪白的膏状物,这便是专用来抹脸的铅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