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闭嘴。”黄笼冷喝一声,“我们失职了,不必找那许多推责的理由。回京后邢武堂受罚。”
当听到邢武堂三个字时,众麒麟卫都绷紧了面皮,有一个容貌最为出众的女麒麟卫还微白了脸。
“现在,找下山的路。”黄笼道。
“难道不找小侯爷了?”有人质疑。
“笨蛋景秀,那农女不是撂下一句话吗,伤她爹一分就要咱们小侯爷的命,这说明她是在乎她爹的,只要我们有她爹在手,何愁那女人不自动上钩。”
长了一张包子脸的景秀咕哝道:“怎么感觉好像她让咱们好好养着她爹似的。”
众人一窒,无话可说,气闷不已。
黄笼胸闷的难受,转身就走。
“感觉那农女不会对咱们小侯爷怎么样的。”一个唇瓣如樱颗的女麒麟卫道,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低声和身旁的人道:“小侯爷待她的态度也不一样。”
众人一顿,纷纷扭头看她。
黄笼道:“玉奴,你发现了什么?”
“我看见小侯爷笑了啊。”玉奴捧着自己的小脸兴奋的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小侯爷笑的那么、那么……”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像从心底里开出粉嫩的花朵来。咱们从小和小侯爷一起长大,我一直觉得小侯爷不开心,可是我看见的小侯爷的那笑不一样,就仿佛小侯爷突然能看见光了似得。”
“真的吗?真的吗?”白嫩嫩包子样儿的景秀猴儿似的窜到玉奴身上。
“嗯嗯!我肯定。”玉奴猛点头。
黄笼知道这些兄弟姐妹的德性,立即制止话题,冷声道:“先回去再做打算。”转向左眼角下有颗红痣的麒麟卫道:“君倾,能找到下山的路吗?”
望着层层叠叠的山峦密林,君倾摇头,面上难掩忧色,“不确定,找找看吧。”
又苦笑道:“你们还不承认吗,自打一出京,我们是多么狼狈,多么可笑。只这一座座山就把我们给困住了。不是家猫是什么,一点野性都没有。”
“不要说了。”黄笼深吸一口气,“回京后,每个人都要入山历练,不把自己练的入山如入自家后花园,逐出麒麟卫!”
“是!”
众人肃然,斗志昂扬,抱拳领命。
麒麟卫下山去了,却是不知在那水流湍急的瀑布之后别有洞天。
洞壁被藤蔓攀爬覆盖,一层碧绿,寻根究源,却是一株十人合抱也搂不住的大树的子孙。
大树如一根擎天柱,长在洞中央,上头挂着灯笼样儿火红的果子,每一颗仅如小儿拳头大。
树下有一头长角的兽,看形体仿佛是鹿,却又长了一身青金色的鳞片,此刻正窝在树洞里,呜呜的哀叫,瑟瑟的发抖。
一双兽眼,水漉漉的,正看向不远处的水畔花丛。
郎华娘盘腿坐在宁静远腰腹上,一手吃灯笼果,一手捏他的耳朵,阴阳怪气的道:“来吧,夫君,我们来谈谈交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