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出门。”董清妩道,又扫向跪在地上的护院们,“去准备一辆骡车,把梅瓶给华娘送回家里去,我使唤得动你们吗?”
“使唤得动,使唤得动。”剑男慌忙应声,其余护院也是异口同声。
“很好,你们这么听话,真是难得。”董清妩淡笑。
剑男没脸,赶紧爬起来吩咐人去备车。
片刻,马车备好了,梅瓶也搬上了骡车,董清妩把郎华娘和宁静远送到门口,郎华娘先把宁静远送上马车,她则坐在车边上,摇晃着酒壶,笑睨董清妩,“这么多财宝,真让我带走,里头还有你的首饰呦。”
“我的命,难道只值这一梅瓶的财宝?”董清妩如是道。
而不是说:我的命,不值这一梅瓶的财宝?
更不是说:这一梅瓶的财宝,是你救我命的诊金。
还怕郎华娘没听懂,顿了顿,董清妩垂眸,玉面微晕,别开了脸,“我们难道只有这一梅瓶财宝的缘分。”
郎华娘听懂了,心花怒放,比打架打赢了还兴奋。
她一把抓住董清妩的手腕,将她提到怀里,董清妩吓的轻呼一声,“你做什么?”
“抢回家做压寨夫人。”郎华娘眉飞色舞的道。
马车里,宁静远重重一哼,心道:你调戏我还不算,还调戏女子,简直、简直色中恶鬼!
☆、机缘
郎华娘二人走后,福安郡主才要拿出宁静远塞给她的纸条看,董昌硕睁开了眼。
“硕哥。”
没人能比自己的夫君重要,福安郡主将纸条往茶几上一放便去搀扶董昌硕。
彼时,王胡子也走了出来,往董昌硕跟前一跪就请罪道:“老爷,是奴才没用。”
董昌硕摆摆手,直愣愣的望着被毁坏的花厅,半响儿都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谁也没注意漏了一个人。
“打完了?”一颗花白的脑袋从另外一个大梅瓶后头伸出来,小心翼翼的问。
董昌硕一窒,福安郡主、王胡子、董眉娘都僵硬的转动脖颈看向发声处。
老大夫被看的不好意思,赶紧站起来,拍拍衣襟,整容肃面。
“你怎么还没走!”想到自己的丑态被外人看了去,董昌硕怒气勃发。
老大夫咽了口口水,试探着伸出手,“那个,董老爷,老朽的诊金……”
“你还想要诊金?”董昌硕磨牙瞪着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