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木棚前的荆棘猛的被扯开,把宁静远吓了一跳,戒备的道:“谁?”
“我。”
当一听到是郎华娘,宁静远不知怎么的就怒了,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你还知道回来!”
有那么点怨夫的味道。
“……吓着了?”郎华娘试探的问。
“滚!你不是抛下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让我死在野兽肚子里算了,一了百了。”越说语气越弱,最后宁静远就抿唇闭嘴,重重一哼。
“有血腥气,你受伤了?我看看。”
“黑咕隆咚的你看什么看。”宁静远没好气道。
“妈蛋,别得寸进尺啊,小心我揍你。”
宁静远撇撇嘴,精神紧绷了大半夜,这会儿她回来了,一放松,立时就打了哈欠,往软草甸子上一躺,就准备睡觉。
郎华娘却不许他睡,扒开衣裳就乱摸。
气的宁静远大叫,“你禽兽啊,人家受伤了还要。”
“……人家。”郎华娘忍不住往他双股之间摸了摸,“嗯,家伙还在,不管男女都是我的。”
“……妈蛋!”宁静远。
☆、精地主
公鸡打鸣了,红日慢慢爬上山头,勤快的农夫们就赶着老黄牛下田了。
远山青翠,尤有雾霭。
农家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
昨夜闹了那么一场,今儿一早邬老头家门口,又聚集了许多人,这一回都是年轻的小媳妇。
有的皮子被晒的黑里带红,有的则蜡黄,还有的脸上起了许多的小疙瘩。
这回,她们不敢胡来了,就乖乖等在邬老头门口。
门口有一条小溪,这几个媳妇也不敢闲着,端了木盆来一边唠嗑洗衣一边等。
每过一会儿,狗子娘就道:“你们看看我的脸消肿了吗?”
栓子娘长了一脸的小疙瘩,之前有狗子娘的满脸黑斑垫底,她还不是村里最丑的媳妇,这会儿狗子娘一跃成了村里最白最嫩的,她就有些看不过眼,撇着嘴道:“你行了,不就是变白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咱们都吃了华娘子的药丸,咱们也白。咱们可不学你,人家白白治好了你的黑斑,你却打上门来骂人家没娘养的。”
狗子娘嘿嘿一笑,“那我不是慌了吗。”
“狗子娘这脸,我瞧着比镇上那些富家小姐们的脸还要嫩白,这华娘子可真是好运道,往后,你们瞧着吧,想上门求亲的多了去了,谁还在意她是不是拖油瓶。”草根媳妇觉得腰酸,坐直身子缓了缓道。
“可不就是。”
邬老头家的院子很大,西边有牛棚一座,里头关着十来头,有黄皮的,有黑皮的,还有花皮子的奶牛,马棚一座,里头只有一匹红鬃骏马,两匹骡子,挨着马棚有三个石磨,三头驴被蒙了眼,正在拉磨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