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水壶落地,宓妃失声大叫。
躲在大队部墙根下的袁卫民一听嘿嘿笑,赵狗剩看见宓妃跑出来却再也蹲不住了,“哥,她跑了,想是要去找人,咱赶紧溜吧。”
“这时候不溜什么时候溜,赶紧走,别让保卫队的人看见。”
赵狗剩背上袁卫民,贼头贼脑的先四下里扫了一眼这才往外冲。
☆、35打架递棍子
“穆宏毅,有蛇。”
听着惊慌无措的喊声穆宏毅抬头看去,就见宓妃披散着及腰长发,上半身穿了一件无袖棉布衫,下半身一条白色短裤,两条细嫩笔直的腿就那么光溜溜的露在外头,她慌里慌张的朝他扑来。
他浓眉一拧,扔下铁叉就脱下褂子迎上去披她身上,“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回去。”
看着宓妃不再是有事找他,而是直奔穆宏毅,徐诚攥了下拳头又松开,走过去询问,“咪咪怎么了?”
“有蛇,屋里有蛇,蛇咬我的脚了。”宓妃带着哭音道。
穆宏毅一听急忙蹲下捧起宓妃的脚看,宓妃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见此扶着穆宏毅的肩膀抬起脚呜咽,“有没有咬到?”
穆宏毅抚弄了一下宓妃精巧白皙的脚背放下,“哪只?”
“就是你看的这只。”
“好好的,没有咬印。”穆宏毅站起。
“那屋子不能住了,有蛇。”宓妃愁着脸看围过来的杜丽红和秋淑媛。
秋淑媛也怕蛇,捏着铁叉的手紧了紧,“农村就是这么不好,蛇虫鼠蚁到处都是。”
“支书,我请半天假给她们把蛇抓出来。”徐诚对穆宏毅道。
“咪咪,你就这么跑出来了,门锁了吗?”杜丽红忽然脸色难看的问。
“我都吓死了,哪里来得及锁门。”
杜丽红一听,扔下铁叉就跑。
“她怎么了?”宓妃不解。
秋淑媛幸灾乐祸的“呵”了一声,“咱两个是身无长物,可她不是有一个偷了你的镯子吗,你那镯子,上好的羊脂白玉,赤金镶嵌,样式精致,再过多少年都不过时,估价至少得好几万吧。”
“咪咪,你穿这样不行,跟我回去。”
没等宓妃回答,穆宏毅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就走。
秋淑媛瞥了一眼徐诚,笑呵呵的跟上,揶揄,“穆宏毅,我们宓妃轻吧,抱着软和吧?”
“秋淑媛你闭嘴。”宓妃羞恼的低斥。
“好好好,我闭嘴。”秋淑媛用胳膊肘子捣了并行的徐诚一下,“你现在什么感受?”
“……我尊重咪咪的选择。”徐诚抹了把脸看着秋淑媛,“圆圆……”
“你要说什么?”秋淑媛隐隐兴奋的看着徐诚。
“没什么,我去看看杜丽红,屋里真有蛇,她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说完徐诚大步小跑而去,秋淑媛忙跟上。
“我、我晚上住你家行吗,我和小丫睡一床就行。”宓妃哭丧着脸问,“好可怕,除了蛇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虫子啊,怎么就进屋了呢。”
“夏天就这样。”
一听,宓妃趴在穆宏毅肩膀上就蔫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我晚上肯定睡不好了,穆宏毅你给我守夜吧。”
“凭什么给你守夜?真拿我当小福子使唤了,我这两天对你太好了,你就得寸进尺了。”穆宏毅把宓妃放下,“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看着到大队部了,宓妃哼了一声进门,走到三人住的那间平房,站在门口往里看,就见徐诚手里捏着一条小蛇,杜丽红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秋淑媛抱臂在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秋淑媛,她真丢东西了?”
“她们家偷你那镯子丢了,这叫什么,这叫不是你的东西,你偷走了也留不住。”
杜丽红急的快哭了,听着秋淑媛站在一边说风凉话,猛的把自己的衣服抱出去摔地上,“秋淑媛,我忍你很久了,你再说一句试试。”
眼见两个女人要掐起来徐诚忙拦在中间,“圆圆,你少说两句不行吗,她丢了好几万的东西正着急,你不说帮着找找就算了,怎么还落井下石。”
“徐诚,你听清楚了,那镯子是宓妃奶奶留给她的遗物,怎么就到了她杜丽红的手里,她撒谎说什么是在地摊上淘换来的,谁信,骗鬼吧,明明就是她爸从宓妃家偷的,她竟然还有脸戴出来在宓妃跟前炫耀,最虚伪阴险的就是她了。”
杜丽红气的抹眼泪,看见宓妃站外头露出个脑袋笑嘻嘻的看好戏忽然眼前一亮跑过来握住宓妃的手哀求,“宓妃,是你拿去玩了对不对?”
宓妃甩开杜丽红,“你别恶心我,小福子快来,你家公主马上马上要被诬陷了。”
某本打算袖手旁观的“小福子”装作没听见。
“不是,宓妃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诬陷你,我的镯子真丢了,我不骗你,我知道那镯子以前是你的,我今早上出门忘记锁柜子了,我就想问问是不是你拿去看了,要是你还给我,我不追究。”
“你这是真准备恶心我了是吧。”宓妃气极反笑,踩着小破拖鞋仪态万千的从石阶上下来走向穆宏毅,自小养成的公主气势全开,“穆宏毅,你老婆要是被人诬陷了你怎么办?”
穆宏毅的目光从她细嫩光溜的两条腿上挪到她的眼睛里,她的眼睛好像再说“护不住老婆你算什么男人”,又好像在说“小福子,给本宫杖毙了那贱人”。
穆宏毅眯了下眼,俯身在宓妃耳边道“拿我当枪使,嗯?”
宓妃被戳破想法也没恼,压低声音,“你想娶我难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