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极其不满地将头偏到一边,似乎很鄙夷。
丫自己把媳妇赶跑了,还连累我以后吃不上好东西?
宁恪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它的头,略一沉默,起身去洗手了。
虽然还没有习惯一个人的日子,但是总归还是要生活下去的,谁还没过过苦日子呢,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作为一个全能好男人,洗衣做饭这种女人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胜任的……
乡试在即,宁恪不得不抽出时间来看书,虽说之前考过一次,可这么久过去了,那些个经史子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所幸还有他擅长的策论,在朝为官,没点真本事可不行。
可时间一久,钱就不够用了,只好出去找事做。
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几十天,宋吵吵终于忍不住派人出去打听了。原本也是拗着一根筋,不愿意主动道歉,现在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说话说重了,怨不得他会生气。
所以当打听的人回来,告诉她宁恪在街上摆摊给人名写藏头诗的时候,宋吵吵惊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摆摊???
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
又忍不住问:“生意怎么样?”
答:“属下在一旁偷偷观察了很久,姑爷似乎是有些难为情,摆摊的地点选得甚是隐蔽,一上午过去也就四个人光顾,而且都是年轻的姑娘家……”
“……”
都是姑娘家……顿时有种自己相公被人家惦记着的感觉。
宋吵吵不干了!
“赶紧找几个汉子去捧场啊!”
她急火攻心,在郡主府挑了几个护卫和小厮,顺手给了他们几吊钱,讲明了原因就开始仔细吩咐。
“一定要用通俗易懂的化名,越简单越好,方便他写诗。并且一定要伪装成普通老百姓,不能让人家看出你们是一伙的……分批行动,不要太刻意,不要引起他的怀疑,更不能说你们是郡主府派来的。”
“是。”护卫们严肃点头。
……
于是,当宁恪坐在太阳底下边看书边等生意的时候,一大波护卫来袭了。
人手一吊钱,在摊子面前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一个个神情庄重,似乎是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使命。
“我叫张三。”
“我叫李四。”
“我叫王麻子。”
宁恪黑着脸接过了钱,捏起笔,给他们的名字写起了藏头诗。宋吵吵打错了算盘,这种用来写诗的情况下,名字应该是越复杂越风花雪月才好,而不是这般通俗的字,虽然难度有些大,却怎么样也难不倒他,也没怎么细想就下了笔,宁恪的字写得极其漂亮,即使有些字眼是生搬硬凑的,也很容易忽视过去。
宁恪随意坐着,一张接着一张写,连停下来想一想的时间都省了,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段时间下来,木桌上竟然放满了钱,虽说都是一贯一贯的铜板,加起来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