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这件事陆小凤比我在行。”
他在树下站得够久了,也没有空理会喋喋不休的叶姑姑,顾自准备离开。
叶姑姑见他要走,气急道:“西门吹雪,总之本少爷看上你了!我不准你喜欢什么女人!”
西门吹雪立定,道:“你是女人。”
叶姑姑愣了愣。她有些搞不明白西门吹雪这句话里有什么意思。她只觉得这句话听来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叶姑姑愣愣道:“你是不是说你喜欢我?”
一弯月从云中探出头,清辉洒在西门吹雪的脸上和身上。
一身白衣的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光芒,宛如谪仙人。
他没有看她,却说道:“女人是不该自称少爷的。”
叶姑姑自讨了个没趣,颇有些气馁。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停下脚步,道:“又有何事?”
叶姑姑道:“既然我不是叶咕咕,我也不是叶姑姑,我有名字的。”
陆小凤说过,女人是不应该叫姑姑的。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希望叫自己心爱的人:姑姑。
她狡猾地笑起来:“其实我叫叶娘子。你也可以叫我娘子的。”
爬西门吹雪的床
桑林外是几户人家,桑林内亦是几户人家。
低矮的连绵的草屋匍匐在一片寂静之中,没有灯。
因夜已深。
偶尔有一只鸟尖锐地叫,翅膀扑腾扑腾地扇,不知是否是做了噩梦。
然后被惊醒的寂寞的狗也伴随着乱咆一阵,直到自己觉得没趣又蜷缩起来。
一切都归复到平常的时候,似乎更加安静了。
唯有其中一家略有人语声。
昏黄的烛光晕开在一片朦胧的夜色里,似乎随意被风一吹就要灭去。
这是一家很小的酒家,为过往的路人提供一些简单的食物。
若是平常,店主人是早就要关门的了。但是谁都无法拒绝一大锭银子的。
所以灶头的火被重新生了起来。
夜里看不清楚烟囱上头的烟。
然而若是往天上望望,月色似乎更加迷蒙了几分。
桌子上的菜是店主的婆娘赶黑去地里头采的,还很新鲜。
酒也是刚温好的。这酒淡淡的,喝上几大碗恐怕都不会醉人。
然而似乎已经有人醉了。
一身白衣的叶娘子眼神迷离地注视着手中的酒杯。酒杯被她的手轻轻晃动着。
酒香四溢。
她的脸色有些红红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恼意。
陆小凤举着酒坛子灌了几口酒,笑道:“这么说,你的‘美人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