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的我被成功逃出去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考虑到那一步。
当时的我运气也是太好了,并没有被人现,不然现在我就不可能还在这把我的故事写下来了。
话说回来。
我悄悄地翻身下床,看了一眼欧阳婷,此时她已经睡熟了,出轻微的鼾声。
不是我太防备她,在任何情况都不了解的时候,太信任别人往往就是死亡。
我憋着尿悄悄地开门轻手轻脚的摸下了楼梯。
这个时候我留了一个心眼,即使憋到肚子疼,我也没有去上厕所。
这样即使被现我也可以解释说是睡迷糊了找厕所迷了路。
很快我走到了二楼,门没锁给我留了很大的便利,上次来的时候特意观察过了,并没有摄像头。
我悄悄打开了门,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我只能凭记忆摸黑前进。
慢慢的,我扶着桌子往里走,终于摸到了那扇门。
顺着墙往下摸,我也摸到了欧阳婷嘴里说的那个花坛。
我小心翼翼的在花坛里翻找,尽量不破坏里面的东西。
一旦明天园区的人现钥匙被动过,在拿到钥匙就真的不可能了。
终于,我在花坛的角落里摸到了那个钥匙,小小一个非常精致。
轻轻拨开上面的土,我站了起来。
此时我不知道房间里是什么,可能是杂货间,也可能是更可怕的东西。
毕竟园区里的高层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而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从我起床开始的每一步,都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机会也只有一次。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钥匙插进了锁里,轻轻一扭。
“咔哒”
门开了,透过月光,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和我想的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人类的标本室。
数不胜数的人体组织被泡在透明玻璃罐子里,放置在墙上的格子中。
另一面墙上,挂着一个被肢解得一半的人,看起来才死不久。
身上的血还没有干,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整个二楼一个人没有,只有二老板自己。
一股可怕的感觉瞬间涌上来,手脚冰凉。
或许是这几天看多了折磨人的场景,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吐出来。
忍着恶心,绕过了地上的血迹,慢慢挪到了窗户旁边。
这里的窗户不大,只够一个瘦弱的成年人钻出去。
顺着窗户往外面看,倒确实跟欧阳婷说的一样,看起来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
外面是一条小土路,路另一边是缅北这边特别多的密林,大概跑个几百米就看不太清楚了。
我用眼睛死死记住现在看到的一切,然后就顺着原路返回到了屋外。
放好钥匙,摸出二楼,我赶紧跑到厕所释放了自己。
或许是这个晚上太过紧张,有可能是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方法。
我晃晃悠悠的回到宿舍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临睡着之前,我还在思考着这件事,兴奋地差点笑出声,竟然连欧阳婷已经悄悄睁开眼睛看我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