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想到昨晚的疯狂,脸一下子红了。
她小心翼翼的活动手脚,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在那一瞬间,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自己作为法医的日常工作,也是要经常移动研究者的肢体。
但这次不同,她手下的肢体并不僵硬,也不冰冷;而是温热的,有弹性的。
好不容易解开与他的纠缠,解语慢慢退到床边。
她没眼去检查床单的狼藉。
她依稀记得昨晚的最后,邵晖有帮她进行清理,而那时的她,比吹头发的时候更加动弹不得。
下床的时候解语感到一阵不适。
——好吧,说“不适”简直太客气了。
还好报告安排在下午,不然她真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力气走上台。
解语看着地上还散落着邵晖的衣裤、以及她的睡袍,昨晚的细节又袭入她心中。
解语走进浴室,关了门。
镜子里的她,实在是相当的……精彩。
头发是乱的,嘴唇是肿的,身上也遍布那人留下的痕迹。
解语撑住洗手台,脑中一片乱麻。
她已想不起来昨晚是哪来的决心。
但事实容不得她细想。
今天是培训班最后一天,她还要准备报告,而不能在这里空想。
解语打开水,将自己迅速冲了一遍。
跟昨天不同,她刻意将温度调低了一点,好让自己尽快清醒。
几乎是战斗澡一般的洗完,解语走出浴室,只想赶紧逃离“案发现场”。
却不料迎面撞上一对清醒的眸子。
邵晖已经坐起来靠在床头,裸着上身,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一脸的神清气爽,见了她,故意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醒来没见着人,还以为师姐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解语被气笑了,“——你怕我不负责?应该是我怕你不负责吧?”
“哦?我肯定负责啊。”邵晖坦然道。
解语一愣,才明白自己又跳坑了。
真是,在他面前,她是注定要双商掉线么。
见她翻箱倒柜的找衣服,邵晖自然的问,“报告不是要到下午吗?你不再上来躺会儿?”
解语完全无法适应这种老夫老妻的口吻,于是不做声的找齐了衣服,拿到更衣室里换。关门的时候听到床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让她暗恨不已。
等到解语换好衣服出来,邵晖也已穿戴整齐。
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解语就不禁想起他没穿衣服的样子,脸上又是一热,匆匆低下头,“那个,我先下去……你等会儿再走,不要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