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浪子回头的钟桦不要,拒绝高律师的邀约,更不用说在剑桥留学时,数次回避金发帅哥们的……为的难道就是被一个根底不明、前途未卜的小鲜肉坑!
解语还在找话安慰辅导员,却觉得她自己才是最需要反省的。
关于事情经过,邵晖和孙元已经跟辅导员交代了——下了晚自习离开学校,在网吧玩,跟校外人士一言不合动上手,一时平息不了,围观群众打110,最后闹到派出所,不得不通知老师来保释。
辅导员对着邵晖,也有些痛心,“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不方便,把太多事委托给你,所以让你压力过大?”
解语在心中冷哼一声。她可不觉得邵晖是多么承受不了压力的人。
他明明游刃有余的很嘛。
听说双方动手的□□还是因为女生——显然,他对于师弟、班长、大哥、男神的角色相当切换自如。
邵晖在辅导员面前,倒是乖学生的样子,一脸沉痛,“这件事我已知道不对,会写报告,作为班长不该犯这样的错,为免给其他同学带来不良示范,希望老师惩罚我,撤我的职,换人当班长。”
孙元忍不住,“其实这事跟晖哥无关……”
邵晖看了他一眼,后者嗫嚅着没有继续。
解语把他们的眼神交换看在眼里,无言以对。
很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讲哥们义气。
两人显然是有所隐瞒,也许事情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也许有内情,但邵晖还在充老大,好像什么事都能一手搞定,简直就是瞧不起她们这些大人的智商。
辅导员不愿意过分上纲上线,“这事我了解了,动手双方都有责任,其实那边也没有多追究,只是当时网吧老板怕影响营业,所以惊动了派出所……我看,你们的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也跟我这段时间督导不力有关——下午开会要讨论处分,我会结合你们平时表现,尽量帮你们争取,希望能从轻发落。”
孙元松了一口气。
邵晖看了解语一眼。
解语转过头。
看她干嘛?在跟她炫耀吗?看吧,辅导员都对我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了,我这个班长深得辅导员信任,打架也能大事化小,是不是很厉害?
辅导员看看自己班的两个男生,又看看解语,虽然觉得有种奇怪的空气在流动,但一时分辨不清,只得拿出准备好的说词,“对了,今天我把你们找过来,还同时请来方医生,并不是单单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其实领导对卓越班要求很高,比如定期开师生交流会,随时把握动向。但因为你们课业繁忙,几个主课老师的时间也总是凑不到一起,就只能一直拖,拖来拖去,方方都不代课了……”
方解语勉强道,“是,我只是临时路过,师生交流会什么的,还是让正式上课的老师参加吧。”
“方方,你也太谦虚了,”辅导员倒是真心舍不得解语,她跟解语同龄,在学生时代就很欣赏甚至崇拜她,几年后阴差阳错,曾经的女神竟然成了自己班的代课师姐,却因为自己怀孕,没能多聊,实在是遗憾,“我知道你是很为卓越班操心的——好比昨晚的自习,我听同学说了,本来你可以不去,但你义务去了,还给他们讲了半节拉丁文……唉,真是他们的福气。”
她不说晚自习还好,一说起,解语就不免想到去的原因——
不,她不光是为了操心曾经代过课的师弟师妹。
她去,也是为了别的原因。
虽然那个原因,现在看来已经成了笑话。
辅导员不明就里的提起,还因此跟她再三道谢,简直就是无心插柳的打脸,解语只觉得脸颊发烫。
邵晖忙说,“当然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对师姐不知多感激。”
孙元也连声附和。
“不用,”解语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定,“反正也是最后一课,大家好聚好散。”
孙元听出不对劲来,狐疑的看了邵晖一眼。
辅导员大概是因为怀孕,激素水平多少影响思考能力,“听到了吧?方方这么好,你们以后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要看在师姐份上,尽量别去闯祸了啊。”
邵晖和孙元唯唯诺诺。
“就先这样吧,你们也别太有负担,该回去好好学习的,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毕竟以后要当医生的,从这件事吸取教训,遇事不要冲动,多考虑后果,就是收获。”辅导员做了个总结,表示不耽误他们时间了,她还要准备下午开会的材料。
三人离开学生科。
解语走在前面,也没放慢步子跟他们招呼。
孙元有些内疚,小声说,“晖哥,不然我去跟师姐解释?”
邵晖完全是被连累的。
昨晚,自习课后,邵晖留大家下来只讲了几分钟常规事项就解散,等他讲完,正要去找解语,却发现孙元离开大部队,没往男生楼方向走,却一个人暗搓搓出了校门。联想到他最近几天的诡异行踪,邵晖不得不产生怀疑,于是悄悄跟在了后面,事发突然,他怕把孙元跟丢,也来不及通知解语。
孙元走出校门,顺着小路到了一家网吧。
但他的目的不是去上网,而是见人。
邵晖选了个附近隐蔽的座位,假装上网,实则偷听。
他从孙元和那人的对话中大概拼凑出事实——
原来孙元这几天的反常行为,都是因为赌球。
联想到孙元考试前一天还在熬夜看比赛的事实,邵晖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