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当场心里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那我为鱼肉的状态，直接尴尬得脸色一红，睁开眼睛小小声开口：“女……女士恕罪。”
“我叫凤灵。”凤灵一副无比心宽，压根不想计较旧怨的语气开口，“我想知道，囚禁我的到底是个什么组织，你们是想用我试出什么来，现在的研究到了什么地步。”
莉莉丝深深吸了一口气。
哪怕之前还会有点毕竟在那个组织干了很多年的活，总不能就这么背弃旧主的心思，现在那心思也算散了七七八八，之前束缚着不让她说出来的限制也已经被凤灵那一枚温柔的丹药冲掉，再无什么后顾之忧。
莉莉丝叹道：“您都能知道莉莉丝是吸血鬼之母的名字，应该也知道地球时代倭国往海洋里排放核废水的事情吧。”
凤灵点头。
此事得从核废水的排放说起——地球时代的当年，哪怕有许许多多国家反对，倭国还是坚持排放核废水，并且三令五申“我们的核废水是处理过的没毛病哟可以排放哒（还整出了吉祥物）”并且疯狂给全世界人民九十度鞠躬道
歉（说起来他们也就鞠躬这个行为比较标准了）。
#你处理过的无害水那你干啥不直接自己国民喝呢！#
#你们国家那么多人每人一杯喝半年怎么也喝完了嘛！#
必须得说，地球时代，海洋确实是人类共同体，核废水的排放以及因为排放带来的连锁反应对任何一个人都是灭顶之灾，但这所谓灭顶之灾其实也有个轻重之分，最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个固执己见非要排放的臭傻逼——他们国家的人最先出现的变异，甭管是癌变、短寿、难以生育、健康程度下降、智障发生率极高、长出第三只眼或第三只手或第三只脚，都是他们走在前面的，甚至后来人类终于顶不住被祸害的地球了，被迫开始探索太空，都没有他们的份儿。
他们绝大多数国民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探索太空所需要的必要健康了，覆水难收，即便把排出去的核废水收回来，身体也不可能出现逆向进化或者健康起来，只能和被他们亲手毁了的地球共同走向生命的尽头。
说起来，现在的人类还偶尔想怀旧回去看看地球母亲，但在地球那边落地，就只能看到人类城市的满目疮痍，钢筋水泥的千年□□，以及满世界的已经变异了的奇奇怪怪的动植物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之中穿梭自如。
人？
哪有活人，一定要说的话最多就是峨眉山的猴子已经有要进一步进化的预兆。
“但那个国
家还是有些存在活着出了地球的。”凤灵几乎一点就通，“比如你们。”
莉莉丝笑了笑：“不错。”
地球时代最后那几百年在神秘学层面其实可以称之为“末法时代”——成因主要是人太多了造成的灵气稀薄，人都走了之后慢慢的灵气就恢复了一些，其中部分被那些没有意识的动物植物吸收，部分留给了曾经在末法时代因为灵气匮乏于是选择沉眠的上古老怪。
——这个上古老怪主要指的是倭国妖怪，其他民族的神奇生物早被属于他们国家的秘密部门在搬离地球的时候顺便打包带走了。
“我们……好吧，准确来说是那位大人把整个地球都翻了一遍。”莉莉丝说，“除了原本在倭国各个角落沉眠的我们之外一无所获，地球已经彻底没法住了，他就把我们都打包带离了地球，因为知道人类社会的任何一个国家对曾经的倭国都算恨之入骨，我们也没打算去投奔谁，直接另外建立了一个基地。”
凤灵问：“所谓那位大人……”
“倭国曾经有个叫阴阳师的职业。”莉莉丝开口。
云舒却在这时候插了句嘴：“不是说倭国人首当其冲被核废水影响，都……”
“当然不是正经阴阳师。”莉莉丝冷笑，“是一个走投无路流窜到地球上的□□，地球上当年因为核废水和系列谁也没有料到的连锁反应已经变得相当不适合人类居住了，他开着微型
飞船落地，没准备防护服，呆久了一边产生变异一边基因开始缺陷，完了在倭国也翻到了历代阴阳师留下的书籍，算得上自学成才。”
“所以，他囚禁我……”
“想补全已经缺陷的基因，想拥有传说级的力量，想也成为我们这种寿命悠长的邪神，甚至还想让您给他生下一个优秀的后代。”莉莉丝道，“人的欲望总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我想您也清楚这些。”
云舒却不明白了：“你这言谈举止的我都能看出你对他的嫌弃，怎么之前却一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样子？”
莉莉丝：“催眠，精神暗示，思想钢印，在精神海里丢一只特殊的蠕虫……总之就是这些控制精神的手段，我相信云小姐多多少少也掌握几种吧。”
云小姐默默：“……”
得，明白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凤灵笑着看云舒。
云舒摇摇头。
那就没事了，凤灵伸出手来，轻轻点了点莉莉丝的额头，莉莉丝本来都有了“早说完早点死，早死早超生”的准备，却看到凤灵的两根手指精准地夹住了她额头上已经贴了快半个月还无形无状的符箓，轻轻松松把符箓揭开。
浑身舒畅的感觉让莉莉丝无比惊异：“怎么……”
“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凤灵说的平平淡淡，“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我不至于迁怒于你，既然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放你走就完了。”
莉莉丝满脸不可置信
，小脑瓜里顿时闪过了一千万个问题——“卧槽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你就不担心我出去之后开始害人？”，“所以你准备对那位大人做什么？”如此等等。
但都一一憋住。
都没必要了，想也知道答案依次是“相信”，“不担心”，“杀了他啊不然呢”。
凤灵实力高出她太多了，多到凤灵完全可以相信莉莉丝不敢玩任何花样，再说了其实这些问题也都没什么要紧——反正无论那个基地背景如何，无论他们这些邪神来自哪个流派，无论那个基地有多少隐藏的大佬，凤灵都是要端了他们的。也不用担心实力不够，你看看凤灵自己的气息就这么令人害怕，完了她身后还站着个更令人害怕的男人。
或许她曾经还有个“告诉凤灵那个基地大本营在什么地方”的价值，但……3S的手段想都不敢想，你怎么就能断定她不知道呢？
说白了，人家纡尊降贵过来问你话，无非是想满足一下八卦之心，完全没指望拿着你的情报去干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