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也比之前要开朗许多了。
艾琳娜红着脸唱完一首歌,便拉着我央我唱,我笑着把她按倒在草地上。
我们两个躺在草地上,闻着新草的清香,太阳在头顶,明晃晃的,光从栎树的缝隙里透下来。温度刚刚好。如果每周都能度过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清爽周末,我估计我能活到九十九岁。
我伸了个懒腰,告诉艾琳娜,接下来我要给她唱一首外国的歌曲。
“是中国的吗?”艾琳娜问我。
“是中国旁边的一个小岛国上的歌。”我笑着回答。
手嶌葵的《虹》,这是一首安静透明的歌。作为第二外语的日语在这个世界完全派不上用场,我也只好唱唱歌聊以自慰了。要是身边不是艾琳娜,我还不敢唱呢。
风吹过树叶哗哗响,像是在歌唱。因为我躺着不起来,所以发音断断续续。
自然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美丽的景色能够陶冶人的精神。我的心里怀着感恩的欢快心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身边躺着小艾琳娜,她也陶醉了,嘴边挂着一抹笑。
我看着她,突然想,如果身边的不是艾琳娜,而是……
那么,这一定会是我最幸福的午后。不过,心里的那个人,不知道在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出现了。虽然我已经决定,假使没有,这一生我也要快乐地过,但是有个人能分享自己半生的喜怒哀乐,到底还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我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树那边好像有个人影,似乎存在有些时间了。我有些紧张,猛地起身,提起裙子走过去。
那个人想要离开,但还是被我辨认出来了。
“达西先生?你在那边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遗余力地在jq的大路上撒脚丫子奔跑中……
求花花……=v=
据说穿越的女主角一定要唱个小歌儿男人就大把大把地摆在石榴裙下了xd
玩笑~贴个手嶌葵《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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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chapter043
“真巧,达西先生也在散步啊。”我向他打了招呼,想着刚才话说的似乎有些鲁莽,尴尬地笑了笑。
“恩。”他一如既往是个闷葫芦,不怎么答话,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你有事要离开吗?”我只好善解人意地给他台阶下。他刚才的样子就像是要走开。
“是的。”他果然这样回答。
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晚上的舞会,你也会去参加吗?”
达西猛地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道:“是的。”
看着这一张仿佛写满了“我是被逼的我是被迫无奈的”的苦瓜脸,我叹了口气道:“达西先生,如果你不喜欢参加舞会,我想没人会逼迫你的,你大可不必如此难受……”
难受得像便秘一样。我在心里暗暗道。
听了我的话,达西却突然扭过头不再看我,但听他回答:“我不会强迫自己参加任何舞会。”
我摊了摊手摇摇头表示无奈。达西嘴上说的永远比他做的要绝对。
我摸了摸下巴道:“可惜这次连赫斯特夫人和宾利小姐都不在,不知达西先生还看得上哪家的小姐做自己的舞伴……”我转了转眼睛,开玩笑道,“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舞伴,你不妨做个好人和我跳个舞,我可以保证在舞会上,我会是最空的那一个。”
我说完话,才觉得我这个玩笑有些过分,要是达西看不上其他的小姐,那我早就被丢到候选队伍的十万八千里之后去了。我连忙紧张地掩口,扯起一个讪讪的笑。
达西又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只觉得自己现在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显得怪异,找了一圈没发现,刚准备问问他,才发现他不知是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朗伯恩期待已久的舞会总算热热闹闹地开场了。说起舞会,其目的很大程度上是要沟通男主双方的情谊,所以作为一个不想成为小三也不想老牛吃嫩草的女人,我还是照旧穿了件普通的礼服,安安稳稳地坐在一边。事实上,现在没有什么事能比我期待的中国行更能引起我的兴趣的了。这个事情的中国闭关锁国,已经渐渐地落后于世界,但是我并不是抱着救国的信念准备披荆斩棘去的,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很明白的,我不是热心政治的人,也从来不梦想能改变历史。但是骨子里,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无法忍受自己在异国他乡结束自己的一生,我想去中国,哪怕只能看到那个时代的破旧,我对那个时代的人们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这或许是在学习期间萌发的一种好奇心。
因为专业的原因,那时我常常可以看见身边的人,包括我很多都在研究古代文学、古代文字,但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好像和过往的历史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墙壁。我一直不知道这层障碍是什么,但是久而久之便渐渐发现,现代人已经不同程度地西化,西方的哲学一直比中国哲学要有系统,西方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判断问题的标准已经成为主流。这就使我们现在的人,哪怕读着竖行繁体的古书,也难以理解古人的思想,而在此基础上,要去研究它,更是走向了歧途。
我想更加贴近地,去接触古人的生活,哪怕他们的思想方式被我们批为僵化、迂腐。
我想了解我们的文化在当时的一种氛围,真正的学者安于贫贱,能够花上几十年的时间致力于一部作品的创作,如同司马迁所说的“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这在现代根本是难以看到的,所有人都在为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