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或许你才是夏目贵志。】
清光想起来,这句话,是她自己亲口说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已经走出卡文期了?
不过昨天晚上打的丢了手机,今天用了半天多的时间在解决这个问题上。
深刻觉得本人人品如此之高,手机被还回来了,就在离住的地方不远的一个好男银的手中xd
大概是出租车在下一个路口被他打到了的缘故,嘿嘿~真高兴。
给他买了5个大苹果以示感谢,而后不熟悉苹果价格的我才发现苹果真的好贵吃不起啊,居然要4块钱一个,能看几篇文啊……
45
45、不能原谅
试镜的结果,比起惨败,还算好一点。
第四位试镜的sauelsherwood(塞缪尔)几乎是以惊艳全场的演技博得了在场评委的认同。因而当清光出场的时候,松岛泽的眼里已然有了玩味的色彩。
试镜的结果并没有马上发布。
清光出来的时候,塞缪尔还在外面的座椅上,在等她。
她并没有理睬,径直路过。
“不像以前一样,和我说说话吗?”
塞缪尔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显得很干净。眉眼疏朗,云淡风轻。连语气都是温和且充满善意的。若不是经过了之前的事情,清光也许会以为他是恰巧来到这个地方遇见她的。
“不必了,我们不是‘初次见面’吗?”清光没有停下脚步,脸色发白。
“是吗?”塞缪尔顿了顿,顾自一笑,而后沉下眸子,道,“清光,这只不过是一个开始,我想你应该知道。”
听到这句话,清光猛地停下脚步,一双眼里急急地闪过各种情绪,诧异、惊慌、愤怒。
“……谢谢你的提醒。”良久,她才开口,“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记得我。”
那个人,明明见面的次数寥寥,她连她的样子都已忘却,却偏偏要在这样的时刻干预她的生活。
想起那个人,清光就觉得荒谬。
——那个女人,究竟是要她怎么样?
从前她不喜欢她,把她丢在朋友家顾自远走高飞,她认了;而现在,她又为了她,布下了这样一个不堪的陷阱,来玩弄她的感情。
这个……就是被称作母亲的存在么?
她寄人篱下地生活,而后无端神隐,经历了更加凛冽的腥风血雨,神隐归来,她想更加自由地生活,于是好不容易作下选择,脱离过去的自我,也抛弃了旧日的好友。
她找到了铃木武人,这个男人真的像是父亲一样,百依百顺地照顾她,让她受宠若惊。但是这个男人,他有着自己的幸福,喜欢着不二由美子的他在她的鼓励下正在追求由美子,最近也曾问过她是否应该向她求婚。而如果这两人最终决定在一起,那么她的存在无疑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多余的,如同眼中沙一样的存在。她是必须离开的,在某一个时刻。
清醒的时候,她能忍受自己的痛苦,但她还是每晚做噩梦,梦见血腥的过去,自己的决绝冷血和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的眼神,有时不得不靠安眠药来缓解痛苦。难得的那一次感冒,她看到为她煮粥的手塚。手中的碗传递舒心安定的温暖,她的心一时不受控制便冒失地向他告白,还不知廉耻地逼他答应下来。
后来她才发觉哪怕她再小心经营,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为了不让自己有丝毫的迟疑,也不再有藕断丝连的无聊牵绊,她选择了最坏最没有退路的方式——伤害他的朋友来分手。
这段时间里,唯一使她感觉到轻松自在的,就是在拍摄的时候,在摄像头下扮演着别人,感受着他人的生活,或是彻底忘记自己,或是传达一种隐秘的感情,或是为了了结自己的心愿。
在演艺圈跨出的第一步,或许只是因为她对朋友的护短,但此后,在与其他演员如三浦春马、京子和敦贺莲的合作里,她愈来愈发现演戏的乐趣。
倘若失去了一切也没有关系,至少还可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她有时候会这么想。
然而现在她才发现现实又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为了向阿灯小姐赎罪,为了阿灯的愿望,她无论如何也想演绎夏目贵志这一角色。为此,她不惜带着和手塚分手后所受的伤害,踏上寻觅爱与温暖的旅途。
在中国拉萨,她遇到夏木,而后和他一起乘火车到格尔木,到云南,再到杭州、苏州和南京,最后到北京。
开始她不说话,然而夏木却很热心,他在语言上很有天赋,又善于和人沟通,便俨然成了翻译和向导。一路上,他总是指着窗外跟她解释这个地方著名的景点和历史,或者是自己的感想。他眼角总是带着恬静的笑意,而他的嗓音温柔,拥有独特的磁性,哪怕她不想听,最后也总跟着他的思维漫游。
渐渐地,清光开始回答,虽然语气里总有不耐烦的意思。
他是虔诚的基督徒,总是和她讲一些圣经故事,奇怪的是故事一经他的口,就并不显得很无聊。他给人的印象是举止优雅,教养良好,恬淡乐观,又热爱生活,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接近。
甚至偶尔在列车上遇见失意的人,他还会就地充当知心哥哥。
他说起理想,希望能像主一样能爱一切人,希望世人都能够获得幸福的生活。
这个理想很搞笑。但清光却并没有笑。这个理想从他嘴里说出,就好像确实会有了实现的日期一般。
她问他,是否相信世上还有另外的世界,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会不小心到达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