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子,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解释。”许斐樱姬的脸色很难看。
少女治愈团解散了,而身为其中重要的成员,她和黑川时江竟然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
“对不起,现在才和你们说,我很抱歉。”阳子站在白色的阳光里,被日光刺了眼,眯起来,“但是,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无聊的把戏,我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
“阳子?”樱姬惊声道。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为自己的怯懦而活了,樱姬。”
“时江……”樱姬求助于黑川时江,希望从她那里得到选择。
“走。”黑川时江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离开。
“时江!”为什么两个人都突然变得这样生硬别扭?樱姬看着阳子和时江,左右为难。跺了跺脚,终于跟上了时江。
“不敢相信呢,曾经跟在迹部后面的小东西,居然也有这样强硬冷血的时候。”角落里响起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伴随着说话声,忍足从阴影处站起身来,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走到阳光下来。
“忍足前辈。”
“啊嘞,居然没有一点惊讶吗?被我看到了与好朋友决裂的场景。”忍足的镜片在阳光下闪着光,“还是,早就察觉到了我就在天台,只不过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好坦然啊,阳子。”
“忍足前辈过奖了。”阳子走到墙根,沿着墙壁坐下来。天台的风很大,吹得阳子披散的长发散乱。
已经不是原来的丸子头了。忍足也是到现在才发现,没有梳着萝莉丸子头的阳子,其实也相当的帅气。
“哟,为情所困,最近连婴儿肥都消减了嘛。”
“忍足前辈也是,失去了可爱因素,似乎对长腿美女的吸引力有所降低啊,午休时间居然也会沦落到一个人到天台啃面包的境地。”
“嘿……”忍足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被那个总是眨眼巴巴望着迹部的实诚小女孩倒打一耙。“你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有些事情还是挑明了比较好,其实我回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样子了,因为不想改变过去的生活,所以想尝试着和以前一样过下去。……结果,现在的我,果然已经没有这样的忍耐力了。桦地跟我说,阳子只要是阳子就可以,现在的我,就是这样想的,老是在乎别人的感受,在乎别人对我的印象,忍足前辈不认为这样活着很累吗?”阳子笑了笑,似在自嘲。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把樱姬和时江当做最好的朋友,正因为如此,才解散治愈团,如果她们真的还当现在的我是她们的朋友,我很高兴;如果结果不是这样,我也承认。事情还是简单清爽一点好,我可不喜欢藕断丝连的粘腻感觉。”
“是吗?”忍足不由得望了阳子一眼。
“怎么了?”阳子回头。
阳子的洞察力很惊人啊。忍足弯起嘴角:“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空华阳子似乎从小跟班变成大姐头了?”
“是吗?那我会尽力从萝莉的基础上长出美腿来试试。”
“那我等着。”忍足轻笑道。现在的阳子,也变得开得起玩笑了。
能够淡然地接受玩笑,大概说明她已经不在乎了。忍足突然怀念起三年前那个眼神总是很认真举手投足间总是很元气活力,却又很容易害羞的小萝莉来。
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忍足摇了摇头,这跟他的关系可没多大,要头痛也应该是迹部去头痛。
“听说你从迹部家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哪里?”
“某间单身小公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租金呢?打工?我可不相信一个高中生只靠打工就能够赚足生活费。”
“正如你所说,一份工也许并不能支持我的生活,所以我找了两份待遇都不错的工作。但是冰帝的学费又不是一般的贵,所以考虑转去别的学校。”
“我倒很好奇迹部是什么反应?”被迹部家收养的人要沦落到打工为生,并且竟然还要转学,不知道迹部的骄傲会不会收到打击。
“谁知道呢,他大爷要管的事情太多了,不差我这件。”阳子摆了摆手,“要上课了,走了。”
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天台的门。
“啊嘞啊嘞,变成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了。”骄傲的迹部与同样骄傲的空华阳子,大概能看到不错的拉锯战了。忍足看着阳子的背影,脸上带着几许玩味。
——掺和进去的话,会不会死的很惨?嘛,必要的时候煽点风点些火什么的,应该就可以了。
骗来的小媳妇爸爸
铃木武人,36岁,未婚,著名电器制造业ceo,英俊多金,钻石王老五,为人沉稳有风度,能处变不惊(以上为官方版本);业余爱好是剑道。
如果铃木武人知道一个小小的爱好能翻了他一生的船,他初中的时候一定不会选择加入剑道部。
虽然剑道需要修身养性,不必刻意执着于胜负,但是今天发生的事还是严重损伤了他身为一个练习剑道已有二十多年的老男人的自信。
而且今天还是大晦日。一年最后一天倒了大楣,不知是否预示着来年的风雨飘摇。
总之,在他36岁还未婚的当口,铃木武人第一次有了崩溃的倾向。他,铃木武人,平白无故有了一个女儿。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几次打击在无效部位上的攻击,那么他也许在比赛开始50秒的时候就被判定输掉比赛了;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犯规,那么最后的比分绝对不会是2:1。
“胜负已分,胜者……加贺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