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几个书生在争吵的百忙之中侧过头看了一眼周围,声音才渐渐消停下去。因为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个少年已经站在了白弦身边,冷冷地看着在场的人。
一个少年人本是不足为惧的,因为在场的大半都是少年郎。但在场的少年手里握着是书卷,手无缚鸡之力,而这个少年手里拿的却是剑,臂有千钧之力。
他站在那里,脚下纹丝不动,明明有微风在吹,但他的衣裳竟也纹丝未动。
“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放肆?”书生中虽无能斗狠的,但到底还是有有勇气的。
而白弦已经站起身,丝毫不掩脸上的惊喜:“阿飞,你回来了?”
“阿飞?你就是阿飞?”
八扇门的大弟子阿飞,少年成名的快剑飞剑客,也是八扇门掌门的夫婿。
“嗯,没错,这是我……夫君?相公?”白弦犹疑了一下子,“总之就是这样,你们中有人做我的夫子的话,以后应该会常常见到的。”
“是,拙荆天资聪颖,但自幼未能有机会读得圣人之书,我在河东之时就闻得众位朋友有相与教学的美意,因而特此赶来拜谢诸位。我也有一些问题不是很懂,若是先生们能留在府上,日后必当讨教一二。”
阿飞脸上在笑,说的话白弦字面上听懂了大半,觉得十分的得体,她一直不知道原来阿飞也可以说这样的话的。
但是这“诸位朋友”比她听得更懂。
他们听出飞剑客这话里明明白白的意思在说:我在河东的时候就听到消息说你们几位以教学之名在府上接近白弦,因而赶了回来,你们中如果有人想留下来的话,以后我一定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能和少侠探讨,是我等的福气,不过我忽然感觉腹内酸痛,想是昨晚误食之故,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有几个头脑灵光的,率先撒开脚丫子跑路了,几个不明所以的也被拉着“腹内酸痛”飞也似的消失了。
白弦还没来得及出言挽留,人就走了精光。白弦斜眼看阿飞。
“我不是说过吗?我不在的时候不要随便放人进屋。”阿飞也很无奈。
白弦面色略微幽怨地递上了一本《三字经》,那正是刚才书生甲塞在她手上的。
“这几天我都不会外出,我来教你。”
“哦。”白弦点点头,突然凑近阿飞嗅了嗅,皱了皱眉头,然后露出微笑,“你应该洗个澡了。”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实在是因为出门在外拘于小节太麻烦,简直要寸步难行的。阿飞此次去河东剿灭山匪,只花了两天,但加上来回的路程,便足有十天了。
他确实应该洗个澡了。可是他的脸却先红了。
因为他明白,当白弦这样说的时候,就说明她也会来掺一脚的。
因为白弦的泡澡需求,当初的金钱帮的小院也做了修改,一间房间里半个变成了池子,底部安置了加热槽,一年四季都充盈着热水。
因为白弦几乎每天都会来泡一泡——她对于这里的水资源丰富程度感到非常满意。
两个做粗活的丫头备好了衣裳,红着脸捂着嘴急急地跑出去,关上了浴池的门,直到走出院子时还在相互打闹。
而浴池边红脸的是阿飞。因为白弦又极其自然地顾自脱了衣服,直接走进了池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每文一次福利是我不变的宗旨,而且一般都设在末尾。
纯洁的花朵,年龄未满的请自觉在此章前止步==
这几天生病状态不好,所以番外迟了。几天没更,费了好久才找回手感嘤嘤嘤。
一个一个送分抽jj很麻烦,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下章我会更在这章的有话说,不用重新买。
白弦把身体埋入水中,微妙的浮力和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可是她的目光还是不动摇地落在阿飞身上。
阿飞也在看着她,他的身上还穿着衣服。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夹着风尘的外套,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解开了衣带,脱下了外套。
白弦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视线直白地落在他的动作着的手上。
透过一片水雾,阿飞看到她眼里闪着的晶亮的光——隐隐约约地,居然和白少爷有几分相似,好像他在她眼里已经丝缕不挂。
阿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的手连握着剑的时候都不好动摇分毫,此刻却莫名其妙地抖动起来。
然而他从来就是顺着她的意思的,所以,他终于还是完全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被她毫无遮拦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就已感觉到身体某个部分在发生奇妙的变化。
阿飞的肌肉紧绷起来,迫不及待地下了水,想要藏起那份悸动。
不过他忘了一件事。白弦已经在水中了,他跳下水,几乎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白弦眼中精光一闪,嘴角一弯就已经游到了阿飞身边,一只手很不客气地向水底下探去。
虽然对人体的生理学习已经很透彻了,但白弦似乎一直对男人某样东西很感兴趣,尤其对它在做某事的时候的反应感兴趣。曾经阿飞还有幸参与她某个关于此方面的实验,不过第二天,阿飞就黑着脸没收了全套实验设备。
这一次,针对白弦的出手,阿飞也早有准备,右手已然抓住了白弦的手臂。白弦左手被抓,眼光微动,知道阿飞有所防备,左手一晃也准备伸下去。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个假动作,她的右脚也随之抬起,向那个部位不客气地踢去。
只是她忘了一件事。她现在身在水中,踢腿的速度明显比以往要慢。而阿飞于武功已十分精通,水的流动他自然立刻感知到了,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右手迅猛而出,拉住了白弦的右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