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想起来昨天下午,很多小孩子手里都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很开心。
“我的我的!这明明是我的!”白少爷怒了,跳起来就要用爪子去抢,被白弦随手一巴掌甩到地上。
幸好他的话语模式设定为只有白弦能够听懂,在阿飞那里只是“喵喵喵”而已。不然阿飞又要被吓一跳的。
阿飞注视着白弦手里的糖葫芦,终于还是接了过去。
白少爷一脸委屈两眼泪汪汪地惨兮兮地望着他,趴倒在墙边不再理人。
良久,它才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它的面前居然放着一颗糖葫芦!
白少爷感激地看了那个看上去弱不经风的孩子一眼,摇着尾巴开始继续啃。
它想,这是个好孩子,若是以后他继续这样对它好的话,终有一天它会考虑把那些有颜色的书籍和影像资料分他一半的……
白弦看着阿飞熟练地敲打着两块石头。
火星落下,干草和狼粪被轻易地点燃。
阿飞熟练地用棍棒穿起一只野兔,放在火上烤。
这对于他
3、养成
来说是一种奢侈。因为他饿极了的时候总是生吃,兔血也可以用来解渴。如果生烤的话,他也很少很时间和精力去关注火候。
然而这一次却是例外。
白少爷从肚子里取出一堆的调味料,兴冲冲地洒在上面。
白弦倒像一个等待开饭的孩子,眼睛发亮地盯着火上的烤兔子。她的鼻子里已经闻见香气,她从未尝试过这样的吃法。
“真厉害……”她看着阿飞熟练地转动烤架,忍不住道。她其实是突然想起书上的知识来,人的祖先第一次从茹毛饮血发展到熟食阶段,进而不由得感叹人类的智慧来。
阿飞颇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她,而后低下头去。
他已习惯一个人在荒原中的生活,自给自足,不被人需要,不被人期待,活着只为自己,活着只为活着。
突然被一个人这样由衷称赞和期待,他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他已经习惯隐藏自己的想法,如同荒原里孤独隐忍的狼一样。
外焦里嫩,松脆可口。阿飞第一次发现,野兔肉原来如此美味。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少有时间去享受这种美味。
这是白弦第一次吃到的烤兔子的味道。
当然这也是兔族和吃兔子的其他动物的悲哀,因为这间接导致在那几个月里,草原上野兔的数量一直维持了一个低水平的状态。
至于之后,因为阿飞不能天天抓兔子,所以白少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被迫肩负起了在它的私人空间里养兔子的任务。
幸亏它已经偷偷搜集了阿飞烤兔子的数据,还对调料添加的多少多了调整,所以它准备偷偷地在自己的私人领地里烤兔子吃,坚决不给白弦一分一厘!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文的开头似乎没什么值得留言的,板凳地毯不奢求,但是看,连沙发都没有就太伤人心了有木有。我决定以后木有人杀花我就自己坐~
姐将要是有工作的人了,工作会很辛苦,泥们这样不给力,我会倦怠的啊沧桑远目(当然觉得没兴趣就……自由地吧)
ps今天因为面试和ppt制作,无法更新《叶娘子》,请见谅。
4
4、围猎
白弦送了阿飞一把剑,与其说是一把,不如说是一根,因为这看上去只是由一片铁片锻造成的,把手处绑了两根木块作为手柄。
这也怪不得白弦,因为她本就不是冶剑造剑的行家;古代制剑大家,虽则有干将莫邪欧冶子等名人传世,但制剑的法子却并没有流传下来。白弦也只是按照自己印象中的样子,又问了阿飞的意见,然后在自己的机械工作室造了一把剑。
剑的模样不好看,剑鞘也不好看。但这把剑的用材却绝对是再好不过了。白弦使用的是在联邦都以硬度和柔韧度见长的金铁矿。因为她觉得狼有锋利的牙齿,蛇有毒液和惊人的缠缚力,黑熊有庞大的身躯和巨大的掌力,所以阿飞也需要有自己的武器,自己的攻击特色。
白弦和阿飞匍匐在荒原上已有两个时辰。
落雪的荒原,连空气都要被冻住。草地已经不再碧绿或是苍黄,而是铺了一层雪,一层冰。草原上已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迹象。
草原的冬天,也是过去的几年里阿飞最难熬的时候。他曾经差点死去,因为他甚至没有一点力气去挖一点雪吃。雪已化成了冰。
他拿舌头去舔那层不会融化的冰,舔到的是自己的血。
那时候他才又发现,到了生命的最终,自己的血还能拯救自己一命。
人,人的生命脆弱,却也是这样的顽强。如果你从未经历恶劣严酷的自然的考验,你绝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隐藏着如此多的叫人惊叹的力量。
白弦穿着特制的贴身盔甲,还带了副最简单的防风眼镜。
阿飞只是穿了几件皮衣,那几张皮是他自己打下来的,积攒在白弦那儿。当时白弦正在翻阅有关这个时期的生活习惯的书籍,看着屋子里挂的皮,就自告奋勇地帮阿飞制作一件御寒衣物——其实她是刚刚制作了一台制衣机,据说这可以算是最早的缝纫机。
阿飞并没有推却——他想推也推不掉。
白弦是个认真的人,她明白他不愿受人恩惠,所以把自己做的事和阿飞帮她做的事都一笔笔都记在了一本账簿上。当然,字还是阿飞教她写的。
其实当白弦发现阿飞比她更懂得如何使用毛笔时,她很气愤。可是练习了许久,她的字还是歪歪扭扭,她只能归结于基因的演化,得出40世纪的联邦人已不适合使用毛笔作为书写工具的结论。不过至少她还是有进步的,因为几个月里,她至少识得了很多繁体字,最末尾上写的“铁剑一把,皮衣一件——野生白菜种三颗”也比最开始的“沐浴洗衣——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