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弗却只是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一番身后的凌绯白,若有所思。“一番你的刀,看来没有钝呢。”
“那是自然。”一番浅淡地应着,刀应声入鞘,动作没有一丝的赘余。
流星街的垃圾一番,即使没有念,即使没有生活化的能力,也依然能够在流星街生存下来,这就是他的实力。然而,既然能因能力被当成东区的菩萨供养着,一番也乐得。
“路西弗,凌绯白,进去吧。麻籽,有客人,就不要胡闹了。是旅团的。”一番在旅团二字上加了重音,即使是麻籽,也是明白一番的意思的。
幻影旅团,在流星街依旧是另类的存在。不过同样是另类存在的一番和旅团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你是谁?!”麻籽的眼睛只看着凌绯白,似要冒出火来。
“……”绯白看了麻籽一眼,跟着一番走进门去。“凌绯白……”
“连名字都吞吞吐吐,不会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吧?一番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麻籽跟了进去。
一番的住所,只有一个大房间,凡是一个人生存要用到的东西,都已经齐全了。而在房间的另一边,则全然是铁匠的作坊,熔炉,巨锤,水缸,各种半成品或废弃品的刀剑堆在一边。
凌绯白看见那些半成品的刀刃上,似乎都有隐隐的红光,和刚才一番拔刀的瞬间看到的红光很像,眼神不由得多停留了一会儿。
“这是炎刃。”
前面突然有人在向绯白说明,绯白抬起头,却见是路西弗。
“虽然每个人的念力都是他的秘密,不过一番的能力倒是个例外。”路西弗看出绯白眼里的疑惑,补充道。
“对对,是例外,所以接下来的,就由我自己说明吧。”一番撩了撩头发,一屁股在沙发上做了下来。然后沙发猛地低了下去,而另一个座椅里蹦出了一根弹簧。“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你们自己看着坐吧。”
绯白环顾四周,却没见除了这个沙发外可以坐的地方。而那边的路西弗已经熟门熟路地倚到了一个窗台上。
“所谓炎刃,就是用念将火铸进刀身,需要的时候可以运用念力将火引发出来,如是而已。”一番朝绯白摊了摊手,“也是和你一样,很简单的技能,对吧?”
“虽然简单,但是流星街可没有第二个人能将火铸进刀身之中了。”路西弗嘴边挂起一丝微笑。“不然怎么称一番为流星街‘第一不能失去的男子’呢?”
“嘿嘿,那我很好奇我死了以后流星街会变成什么样子?要不我死死看?”一番大大咧咧地将脚挂在扶手上。
“死鬼!你敢去死!”麻籽掏出枪朝沙发就是一枪。不过子弹的速度却很慢,留给一番充分的时间偏过头躲开去。
“嘛,只不过是说说嘛。对了,那路西弗,我们都叙过旧了,你可以走了吧。”谁都听出来,一番这是在赶人。
一番就是这样的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进门前好客至致,等客人进了门,又会立马被赶跑——这也是房内只有沙发这样东西的原因。
不过这个做法的效果倒是很好,每次一番热情地邀人到家里去坐的时候,总会被人婉转地推辞,于是表面上永远好像是那人不给面子似的。
“需要我帮忙吗?”路西弗道,眼睛瞥了瞥麻籽。
“哈哈,那再好不过了。”一番明了似的谄笑起来。
只见路西弗走到正被两个男人的眼神交流弄得莫名其妙的麻籽身边,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麻籽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路西弗,却没有说出话来。
“想知道具体的故事,就跟我走吧。”路西弗摸了摸教士服上的扣子,脸上依然是看不透的微笑。
麻籽回头看了一番和凌绯白一眼,跟着路西弗走了出去。
“啊……终于轻松了。”一番满足地叹了一口气,看向绯白,“那么绯白,废话少说,你以前是有学过近身格斗技的基础的吧?”
“呃……没有。”绯白愣了愣,有点不明白一番的问题。
“没道理啊,你身体的筋骨明明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刚才在躲麻籽的子弹的时候,你的反应动作也明显是有修炼痕迹的。”一番摸摸下巴,思考着什么。
“那……也许有过吧。”绯白想起来,在现在的身体中呆的久了,差点忘了它原本不属于自己。
“也许有过?”一番皱起眉,“不会是这里、出过问题?”一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恩。”绯白应道。她不想扯出自己的穿越,那样太麻烦了,说不清楚。况且,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啊,这样啊。不过不要紧,既然有基础,那学起来必定是事半功倍。这就开始吧。”一番从沙发上爬起来,在铸刀的地方拿起一把剑,扔到绯白怀里。“所谓的格斗技,就是实战!攻击我吧!”
绯白握了握剑,又看了看一番,微微地眯起眼。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画面闪过来。
谁,扔了一把剑过来,或是其他什么,然后等着她进攻,似乎先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绯白眼一沉,脑袋里突然莫名一热,朝着一番冲过去。剑身闪耀起一连串暗红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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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金发的女人跟在路西弗的后面,眉头皱起,“你不会是骗人吧?你怎么知道一番他不会喜欢上那个叫凌绯白的女孩子。”
据说大叔类型的人,是喜欢天然呆的。麻籽回忆起那个凌绯白的表情,心下又是一阵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