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旅团的女人都那么不善解人意?“信长,你也来!”
“打牌比我现在的无聊更加无聊。”信长的反应。
“……飞坦?”
蒙着脸的某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憔悴的侠客,一脸不屑地走进特制刑房。
“……为什么富兰克林不在???”为什么旅团善解人意的男人都不在?
于是最终决定的人员是侠客、派克、玛奇。
凌绯白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海风很大,带着潮湿的咸腥味,吹起她黑色的长发。
她晃动着腿,脚下就是几十米高的岩石,岩石下是拍打着的波浪。她望着海天一线的远方,天空澄澈,偶尔有飞鸟的行迹。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想做的事,甚至连可以供回想的事都没有,除了那个世界里的那个人。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那个人。
然后,才想到就在昨天,汉克叔叔和梅蒂阿姨,就这样永远地离去了。她告诉自己,他们之间,明明没有任何关系的,她没有办法挽回什么,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根本不需要有什么羞愧。
可是心里为什么沉沉的像结着一块疮疤?
告诉自己不在乎任何人是因为没有人在乎自己?还是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去在乎别人?在乎对方,是应该要有保护对方的能力的,应当是这样才有资格说在乎的。
像自己这样,不被别人需要的人,立马死掉都没有关系吧,谁都不会有损失吧。
“外面很冷。”平稳的男中音插入自己突然飘散开的思绪里。
凌绯白回过头,“团长。”这个平静无波的男人,仍然有着和第一次自己看到的一样具有危险感,但是现在这种危险感被完全的收敛着。
“你在想什么?”他问。
“现在死掉都没有关系。”眼神飘向海天边界的虚无处。
“是吗?”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淡淡的玩味。
“恩。”
“那就跳下去吧。”
绯白回过头,看到他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又转向远处。她也望向同一个视点,并没有看到什么。
黑色的头发没有遮拦地暴露在阳光下,渐渐有些燥热;双手撑在坐着的岩石上,细细的沙砾磨着手心,有些痛,又有些痒。
以手为支点,加上抵着岩石的脚后跟,只不过轻轻一使力。
头朝着下方,睁大的湛蓝的眼看到的,是不是湛蓝色的海,和泛白的有些恶心的泡沫。咸腥湿热的海风猎猎掠过耳际,鼓膜里是很大很大的鸣响声。
不知是风,还是临近的海之涛声。
失重的感觉,跳动的太阳穴,疼痛的脑壳,紧绷的神经,停止的呼吸。
——原来死前是这样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只是跳入海里,这样能不能真的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