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军从前就算身处下方,也依然保持着心理上的优势,觉得像是纵容自己的宠物玩疯一点,但都在自己掌控内,今晚的肖清容显然是失控的,仿佛完全忘记对他这个干爹的尊重,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床伴,听不到他的命令。
赖成军被他干的一颤一颤的,心想自己可算为这干儿子一再破例了,先是守身,然后是当零号,现在更被他进了一步为所欲为……
肖清容让赖成军的腰保持着和床铺垂直的角度,在他身上一次次利用重力,让自己的分身顺畅的进出。
赖成军被他放开了嘴,身上又使不出力气,只得继续打嘴炮,也不管贴切不贴切,想到什么歹话就源源不断的喷出来,“艹……反了……你这崽子……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家伙……要么就艹死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身上的青年完全无视警告,奋力驰骋着,仿佛那些恶意满满的话只是无知小孩的虚张声势。
但到了后来,也许是赖成军越说越难听,肖清容也忍不住顿了一下,将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低下头来,在他耳旁说了句粗话。
——xxx。
被这话一激,赖成军的甬道突然一个战栗,本能的收缩着,青年被这一下夹的精关大泄,隐忍多时的液体喷薄而出。
刺激之下,赖成军的前方也在颤抖中缴了械。
激烈的情事折腾下来,赖成军积聚不起多余的力量,昏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青年并不在床上,那半边床铺都是冷的。赖成军回忆起昨晚的疯狂,不自在了好一会儿。身下倒是清爽,看来青年还没彻底丢掉底线,帮他做了清理,床单也是新换过的。
赖成军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还是下了床。走出屋子,没有青年的气息,走下楼,厨房书房也都没有人,看来是已经离开了,自己睡得还真死。
——都是他昨晚作的孽。看来是心虚了,一早就开溜?
厨房里倒是有准备好的早餐,微波炉转一转就能吃,赖成军一边吃,一边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恩惠。
《我要出道》决赛落幕,很多后续工作纷至沓来,选手赛后的签约出道,第二届的筹备,新节目的策划,等等,那块地到手了,也不能就那么搁着,他是打算用来做影视基地,于是相关工程也要尽快上马。
这些事转移了赖成军的注意力,让他不会过度沉湎于干儿子的事。
只是就算他刻意回避,但还是无法回避得了。
比如,肖清容那首神曲,以及不同于众人的低调反而让他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我要出道第一届优胜者参加活动的时候,往往有媒体平台提到肖清容,甚至邀请肖清容参加的机会比安琦白桦他们还多。
赖成军并没有太多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喜悦,只得再三让人发言,表示并非故弄玄虚,而是特殊个案,希望大家把更多的目光放在真正出道的这些艺人身上。
当然,即使肖清容不去参加现场活动,但那首歌的后续收益还是没有断绝,赖成军让公司财务同以前一样,按合同约定比例将款项打到肖的账上。这样肖清容就算不出道,也有相对稳定可观的持续收入。
顾菲成了炙手可热的主持人,不少电视台都高薪挖角,但她念及赖成军最初的知遇之恩,坚守阵地,赖成军自然也没有亏待她。
有天公司高层开完会,顾菲特意留下来,赖成军看出来她有话跟自己说。
果然,顾菲等其他人都走了,便状似不经意的说,“肖清容还是适合读书。”
赖成军一愣,肖清容的个案被一些小报分析过,甚至有媒体猜测他是不是和公司高层有矛盾才会不签约之类的,年华台内部的员工见老板回避该人的问题,也不敢轻易踩这死穴,敢在他面前提起肖清容的,大概真的只有顾菲了。
“是吗?”赖成军呵呵一笑,自从那次到现在,快有两三个月没联系过肖清容了,城南的别墅也好久没去了,“嗯,也对,他这么清白,还是别被咱这大染缸弄脏的好。”
顾菲听出他的嘲讽意味,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哈哈,“说来也怪,反而是他这样的被媒体追捧;那些送上门来的,观众还未必买账。”
赖成军想起他们的死对头数字台,最终黔驴技穷,无休止的投票pk让观众粉转黑,拉低了整个电视台的人气,又舍不得资源,两届比赛的前几甲都没什么好发展,被合同限制得死死,为了生计甚至乔装打扮私下去车展当模特,还被眼尖粉丝认出,一整个掉价。
想到对手的衰事,赖成军总算笑出来,心情好了点。
顾菲顺了毛,不失时机的说,“其实吧,离开也不见得是坏事,也许只是为了更好的回来。”
赖成军听出她话外之意,眯着眼睛盯了她一会儿,婉转的说,“你现在并不需要管这些。”
顾菲是他亲手提拔上来的,在他面前没有底牌,叹息一声,“是,这不关我的事,但我厚着脸皮也算半个牵线的,并不想看着你们这样——”
明人不说暗话,赖成军知道自己和肖清容那点子事未必瞒过眼前的人精,只能打个太极,“说到底,各有各的缘法。”
见他不欲多谈,顾菲忙问,“等肖清容出国之后,账目还是像以前那么打吗?”
赖成军一愣,“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啊……他真要走了?”
“嗯,好像快了。”顾菲见老板脸色不好看,也不便多呆,“那我去跟财务知会一声,看有没有需要变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