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军平心静气想一想,当初和肖清容“陈仓暗渡”,绕过她这个中介人直接联系,好像是有点不厚道——不管怎样,机缘巧合也好,命中注定也罢,fiona在他在重生后第一时间跟肖清容见上面,也算功劳一件,就算她可能夸大了自己的委屈,根据自己观察判断,应该……也是有限。
他犀利的望着fiona,“你跟我说句实话,当真对慈善事业这么有兴趣?”
fiona沉默一下,苦笑道,“好吧,知道骗不过你,慈善固然有兴趣,但其实也想借这个机会把履历弄好看点,多认识一些大人物,争取有更高端的发展平台——有前辈是通过这条路成功的,我也想效仿。不瞒您说,我以前还真的卖过水晶,但实在坚持不下去。”
赖成军点点头,这个女人也算是对他据实以告了,果然有私心,但是,在这个灰色世界里,这私心也不算过分。而且说实在的,以她的能力,卖水晶是有点可惜了。
“这样吧,”赖成军做了决定,“你先别找人了,回头弄份详实的资料给我,也不用包装什么明星,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证明属实,我可以来当这个资助人,提供他们大学几年的学费;然后,我还可以考虑帮他们寻找勤工俭学的机会——至于你,可以专门成立一个基金给你管,但是出入账目一定要清楚,非必要的职位、人手可免则免。”
fiona见峰回路转,有些惊喜,“多谢赖总!勤工俭学的机会真的很需要,我也不希望这些学生变成‘等靠要’,我知道那是害他们——赖总真是好人,我也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行,那你先去弄资料吧,弄好了联系我秘书。”
fiona满意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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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到了周四下午,是他跟肖清容约好的时间,带肖母去看专家门诊。
重生后第一次来到医院,赖成军其实有些……畏惧。
上辈子的阴影仿佛还没有散去,他对医院的回忆并不愉快,对他来说,医院就等于无情的检查结果,专业而冰冷的讲解,以及痛苦的治疗。
肖清容见他忽然停下来,有些诧异。
赖成军挥挥手,“你们去吧,专家脾气大,估计也不想看见一堆人围着,就你带你妈妈去好了,挂的1号,不用等,早点去,只怕还要做检查。”
肖清容只得点点头,和妈妈去了肾病门诊。
赖成军甚至觉得呼吸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都觉得郁闷,干脆转身回到车上等。
电话响了——
“赖二,你咋了?转性了?这几天就没一个人能把你叫出来!嘿,我倒是不信了——我跟他们打赌,赌我叫得动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们,今晚就不见不散,‘枫林晚’,8点!”说完,那人仿佛怕他直接拒绝,干脆自己先挂断了电话。
赖成军心想这人还真不会挑时间,偏偏这个时候打来,如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或许自己就答应了,反正他重生回来这么多天,除了在会所口头调戏一下小文,其他时间都清心寡欲,差点就熬不过去、要破功了,谁让他好巧不巧,今天刚好送肖清容母子来医院?
看到医院,他都快要憋硬了的小军立刻软掉了。
他可不想再遭罪了。
上辈子那种痛苦,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所以,对不起,哥们,只能让你丢脸了。
他不打算赴约,除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外,还在于他印象中这群人玩的很嗨,上辈子拉他抽过致幻药物,也搞过群。交派对——说不定自己的病就是在那几次派对中染上的,那么多生面孔,谁知道干不干净了?
是啊,赖成军忽然一阵火气,他是不是该给自己的重生加个报仇的任务?找出来当时是谁让自己染病的,好好回敬一番?
可是说来惭愧,上辈子上过的人,貌似有三位数,很多还是茫茫人海一夕贪欢,倒让他怎么查?
——不管怎样,还是忍字为上,先把事业做起来,顺手帮一把肖清容,再说其他。
大男儿何患无伴?
电话又响了。赖成军以为又是哪名损友要打赌,不耐烦的接起手机,却是肖清容,听他口气不好,有些敏感的问,“赖总您还在医院吗?”
“在停车场呢,抽根烟,怎么了?”
“我妈妈在做透析……不然赖总您有事的话先忙吧?这边还有的等。”
“有多久?”
“额?四个小时。”
“那你呆那儿也帮不上忙,跟你妈妈说一声,利用这个时间出来一趟,我有事要你帮忙。”
“哦什么事啊?”肖清容有些好奇。
赖成军苦笑,看来只有【让他帮忙】的幌子比较能打动他了,“信号不好,你来停车场见面再说。”
肖清容没多久就出现了,还没说几句话,赖成军就将车子开出医院。
——医院这地方,他是真心不想多呆。
“有什么事能帮忙啊?”肖清容追问。
赖成军看他一眼,这几天起了点风,肖清容就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没什么式样,也不怎么新了。
“我要买衣服,你帮我参谋参谋呗。”赖成军往自己熟悉的店开去。
“额,我哪会参谋啊。”肖清容有些气馁,大概是觉得自己帮不了这个忙。
赖成军换了个话题,“你妈妈的病,专家怎么说啊?”
肖清容的注意力被转移,第一句话还是感谢,“多谢赖总帮忙,杨教授确实很专业很耐心……他看了我妈妈的检查报告单子,觉得一周两次透析可能不够,要充分透出毒素,可能要加到一周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