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默默起身，更换座位。
也就在差不多刚坐好的时候，江沅背着书包上了车，坐到了位子上。
她上车打眼一看，便现所有人都是按照座位坐着的，所以压根没有犹豫，便走到了6川跟前，在他起身后，一手扶着前座的椅背侧身进去，坐了那个靠窗的空位。
“真是的。”
“原来为这个啊。”
恍然大悟，车上免不了响起几道轻声抱怨。
不过，这声音自然传不到6川耳里，也就更不可能被江沅听见，坐下之后，她便拉开书包拉链，取出了那本《雾都孤儿》，翻到了昨晚正看的地方，继续看。
边上，6川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塞了耳机听歌。
“人都到齐了没？”
随着一声问询，欧阳昱上了车。
“哇！”
前排的几个女生出一声轻呼，引得一众人都看了过去。
要去爬山，欧阳昱穿了一身运动套装。白色外套衬得眉目清朗，气质干净，黑色长裤显得双腿修长，挺拔直。三两步跨上车的时候，他单肩背了个黑色运动包，手上拿了顶黑色棒球帽，开口问话，好听的声音给整个人又加分不少，显出几分平时难得一见的青春活力，不像班主任，更像个大学生。
“到齐了吗？”
他后面，江文秀也抬步上车了。
第一次带队领学生出去，她昨晚担忧得没睡好，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
对一众女生的大呼小叫置若罔闻，欧阳昱抬眸在车内扫了一圈，侧头笑着回了句：“齐了。”
话落，又转头朝司机道：“师傅，可以走了。”
“好嘞。”
开车的司机应了一声，动车子。
车门关上，欧阳昱和江文秀坐了前排预留的两个位子。
九中在市区内，早上八点，赶上了出行早高峰，车子开不快，外面又吵嚷，两个老师便没有开口强调什么，坐下后便随意地聊着天。
坐在他们后面，学生们也难得地比较安静，没有人大声吵闹。
大巴左边的座位比右边多出一排，两个老师坐了第一排后，学生们按着座位坐，徐凌萱刚好和6川同排，找借口和同桌换了以后，她坐了靠走道的位置，和6川距离极近。
目光随意地瞥过去，她便能看见男生修长的一双腿。
6川个子高，平时无论坐哪儿，两条长腿都有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这会儿也是一样，左腿随意地伸出来，挨着前座的边沿伸长了，松紧的裤腿随之往上缩，露出了一截清瘦脚踝。
他戴着耳机听歌，没怎么动，安静下来的姿态，有一种别样的迷人。
坐在他里面，江沅也很安静，看了一会儿书，觉得眼睛疼，便抬手揉了揉，望向车窗外。
“坐车不能看书，不知道么？”
耳边，6川突然说了句。
江沅当然知道，只是觉得一个多小时不好打，便带了本书。这会儿翻看了些许，明显感觉到不舒服，胸口闷眼睛疼，便也没反驳，装了书，抬手想打开车窗。
她力气不够大，车窗又似乎许久没打开过，好一会儿，愣是没弄动。
耳边响起一道嗤笑，紧接着，男生的气息将她笼罩，“刺啦”一声，车窗被推动，晨风扑面而来。
微凉的风，吹散了脸颊上的燥热感，江沅低下头，有那么一瞬，不晓得该干什么打时间，恍神间，又听耳边男生问：“要不要听歌？”
“嗯？”
她愣了下，下意识侧头。
6川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将一只耳机塞进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