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知识都是一道无形的门槛,将人们划分为三六九等。
“如果条件允许,我希望姬君能看上泉奈。”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是不可能选择毫无查克拉的女子为妻的,所以就一族的利益来看,宇智波族长夫人觉得次子跟洛娜更配。毕竟宇智波泉奈的子女终究是一族的分支,而且就性格而言,宇智波泉奈也比宇智波斑更适合过日子,以后也是走辅助路线的智将,因此有个学识丰富的妻子也是件好事。
只是这些都是宇智波族长夫人的一厢情愿。
“再看看吧!”抱着遗憾的心情,宇智波族长夫人和着温水吞下半颗布洛芬与消炎药,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在洛娜离开宇智波族长夫人的病房后,她一边低着头走路,一面想着要如何找上千手一族,然后借此破坏白珠子上的限制。
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流亡在外的武家姬君”,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南贺川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要不在宇智波里随便找个工具人?”洛娜捏着白珠子,干脆破罐子摔道。只是求生欲还是大过一时脑热,所以洛娜也只是说说,并未付诸行动。
或许她能找到别的办法。
勉强算是科研人员的洛娜也不是畏难而逃的人,况且在她的世界里既然有念能力装置,没准这个世界里也有相应的忍具。
……
等等,忍具?
洛娜拍了下混沌不清的脑袋,回忆起她跟宇智波斑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将族人的遗体封入卷轴的举动,于是暗骂自己为何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事。
不过那卷轴是没有攻击力的东西,估计不能有目的性的释放查克拉,所以洛娜还得想法子弄到一件符合要求的忍具。
只是……
想想贪婪之岛的上市价,洛娜只恨万能袋的容量太小,不能塞下她家里的一吨黄金。
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她明明是个亿万富翁,但却在爆炸的那一刻,差点财产清零。
没关系,她还有脑子,所以来钱不会太难。
只是低落了一秒的洛娜抬起头,结果看见一位满脸风霜的老妇犹犹豫豫地看向自己,而在她试探性的踏出一步后,便有一位年纪较轻的女眷拉住她的袖子,然后给了个“不要过去”的眼神。
“您是疯了吗?”拉住老妇的女眷压低声音道:“且不谈那是传染病,您这是想毁了宇智波家的名声吗?”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唯一的女儿。”老妇显然是被年轻女眷的话激怒了,所以原本犹豫的表情也变得凶狠起来:“难道你要看着朝夕相处的族人去死吗?”
原本是年轻的女眷拉住老妇,但是这么一争执,反倒成了老妇死死握住年轻女眷的手,疲惫的面容上,皱纹深刻得像是魔鬼得印记:“我做不到看着她去死啊!而且还是背负耻辱的死去。”
说罢,老妇还拉住不好活动的裙子,一副要给对方下跪的姿态:“身为忍者,替家族效命,战死沙场都是极为光彩的事情,但是,但是……”
一想到自己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女儿,还有族人们难掩不屑的眼神,老妇便绷不住的泪如雨下:“安子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绝对不会……”
在这个时代里,患上那种病的男男女女,都只能在众人的鄙夷目光下,满身脓包的死去。甚至在解脱后,也不许葬入家族墓地,以免污了先人的耳目。
宇智波一族虽然也对那种病人抱有偏见,但看着老妇的父亲,丈夫,以及儿子都是为家族而死的情分上,还是让她的女儿留在族内,并未因此驱逐她们。否则按照这个时代的混乱程度,只怕她们在离开族地后,活不过三天。
“无论如何……请允许我去见见那名姬君。”老妇拉住年轻女眷的双臂,膝盖距离地面仅有一拳之距:“哪怕是救不活安子,也不能让她背负那样的名声死去。”
“行了,别哭了,赶紧带我去看看你的女儿。”
就在老妇泪流不止时,看了一场苦情戏的洛娜早在二者未注意间走到她们身边。
“不领路?”瞧着两人的错愕模样,洛娜提醒道。
“请,请你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老妇松开手,然后急急忙忙地向洛娜行了一礼,示意她跟过来。
“姬,姬君……”年轻女眷本想拦住洛娜,但是想到对方的身份,愣是中间停了一下,最后在原地跺了下脚,转身去找能管事的人。
“屋子很乱,还请您不要介意。”老妇将洛娜请进屋后,手忙脚乱的捡起随地的杂物,然后在地板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洛娜并未理会老妇的忐忑不安,甚至都没仔细打量屋内的装饰,而是在老妇端上的水盆里净手后,打量着地板上病人。
那是个被病痛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少女,估计比宇智波斑大不了几岁,身上的红疹虽然称不上触目惊心,但也让看者为之胆寒。
“是梅毒吧!”洛娜毫无惧色地掀开少女身上的被褥,在老妇的吃惊目光下,用念力包裹住全身,形成一层防护层:“把你女儿的腿给我弓起来。”
“是!”老妇没想到洛娜会来真的,于是在短暂的失神后,赶紧按照洛娜所说的去做:“她每次上厕所都会痛苦的大叫,所以我只能减少她的饮水次数。”
“这也只是饮鸠止渴。”洛娜毫不客气道:“饮水通便是最廉价的人体净化方式,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饮用水,人体就会将口渴转化为饥饿,试图从食物里获取水分。”
这也不爱饮水或是酷爱饮料的人容易肥胖的主要原因。
因为洛娜没有专业的仪器与相关知识,所以只能根据现有的临床状况和病发时间,去赌病人还在梅毒的前期阶段,并未出现神经性或是脊髓型的损伤。
“梅毒是不可能自愈的,同时也不可能逆转已经造成的身体损伤。”洛娜秉着不想被医闹的态度,在诊断时给病人的母亲打预防针道:“另外,要是病毒入侵到大脑,已经有了三期梅毒的迹象,那么我就无能为力了。”
“无论如何,都请您尽力而为。”老妇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在洛娜如此客气的打了预防针后,表示能接受一切后果。
而在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大力打开,走进一位满脸怒意的老人:“花婆婆,你怎么能让姬君接触不洁之人。”
那位突然闯进的老人就差在脸上刻上“古板”二字,要不是顾及洛娜在这儿,恐怕会骂的更难听:“还不赶紧将姬君请出来。”
“请允许我拒绝您的命令。”老妇在这一刻鼓起勇气,直接跟老人叫板道:“我不能在安子还有救时,就先放弃一切。”
说到这儿,老妇直接给老人行了个大礼,然后将匕首置于膝前:“哪怕是在治疗结束后,您让我切腹谢罪,也悉听尊便。”
或许是忍族的老人们大都经历过丧子之痛,所以训斥老妇的老人也并未做出回应,而是看向屋内的洛娜与病人,然后抿紧嘴唇,透出纠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