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译川惊讶:&ldo;你也在约会是不是!&rdo;
林鹏眉头紧皱,说:&ldo;什么嘛,昨天喊你出来喝酒的时候我不是说了……最近在追一个美女,而且感觉有戏啊。&rdo;
梁译川:&ldo;这居然是真的!&rdo;
林鹏:&ldo;喂!瞧不起谁呢!&rdo;
林鹏一脸得意,梁译川看着好友,终于明白这种奇怪的既视感是从哪里来的了‐‐猴山啊!感觉把林鹏扔进去他也会很快和里面的猴子打成一片。
梁译川笑道:&ldo;我刚才还想到你,说以前我们小时候打算翻墙进来,你还记得吗?&rdo;
林鹏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坚决否认道:&ldo;我怎么会做这么不道德的事!&rdo;
&ldo;行行行。&rdo;梁译川也不跟他争,&ldo;那个美女呢?你赶紧过去找人家吧,进度到底如何了?&rdo;
林鹏嘿嘿一笑,阳光灿烂地把身上的衣服展示给梁译川看:&ldo;看我这皮衣,帅不帅!美女送我的!她说以前在上海古着店买的,独一无二!她出来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微信联系哈。&rdo;
梁译川看见林鹏像个上蹿下跳的二傻子般朝着一个姑娘走去,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从背影看居然还真的挺和谐。于是他也加快步伐,想着何言还在等他。
但没走两步,梁译川突然从记忆里翻出了一点线索……
皮衣……上海古着店……嗯?等等。
是那件吧?!是他去年跟何言都还蛮喜欢的那件皮衣?会这么巧吗?
梁译川记得自己去问过,店员说是一个美女买来送她男朋友。
不得了。梁译川倒吸一口凉气,越想越觉得他好像正在接近某种真相。如果林鹏是最近追的,那美女这皮衣是不是循环送了两次?梁译川对自己的猜测真的有点儿哭笑不得,想着回去之后分享给何言听。
然而,等到梁译川回到刚刚的地点,何言却不见了。
梁译川皱起眉头,拿出手机也没看见何言给他发消息,只好再次原地转转,生怕何言又钻到某个动物观察屋里去。
不过,这次梁译川很快就发现了何言,因为他并没有走远‐‐在另一边的长椅上,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手边是一辆儿童推车,何言就站在男人的面前,低着头和他说话。不一会儿,另一个年轻的短发女人从侧面出现,正朝何言他们走过去。
梁译川的身体比他思考得更快,他几乎是有些紧张地向何言的方向跑了过去。
&ldo;何言!&rdo;梁译川大声喊他。
何言听见了,坐在长椅上的男人也听见了,他们一齐看向梁译川,两人的五官有一些相似之处。梁译川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没认错,那果然是何言的爸爸。
【作者有话说】
梁译川是一个快乐家庭养出的小孩,但何言不是。不过本文也不会太多描写何言的家庭,也没什么狗血的!
他们上一次闹掰了的原因还蛮无厘头的,不虐的!但我要后面讲到了!
秃鹫情侣
梁译川一口气跑过去,何言的眼睛里微微透出惊讶,却很自然地对梁译川伸出手,把他圈到自己的身边来。
何言爸爸道:&ldo;这是……&rdo;
&ldo;小译。&rdo;何言说,&ldo;这是梁译川。&rdo;
旁边的年轻女人也在打量梁译川,看见梁译川警惕的眼神,以及何言和梁译川的相处之道,笑着试图套近乎:&ldo;这就是言言以前玩的最好的那个朋友吧?&rdo;
梁译川皱着眉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冷下来。
何言脑子转的很快,很快说道:&ldo;现在也是关系最好的啊……那我们先走了,拜。&rdo;
梁译川像是在等一个命令的士兵,听见何言这句话,顿时握住他的手腕就走。何言跟在他的后边,两人走出一段路,才带了点无奈地开口说道:&ldo;小译。&rdo;
何言看着梁译川的后脑勺,梁译川不喜欢戴帽子,所以早就摘掉了,露出他毛茸茸的脑袋‐‐他大概有一段时间没剪过头发,碎发遮挡住男孩的耳朵,露出一点白皙的耳垂。
‐‐他的耳洞长好了吗?
何言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梁译川戴过耳钉。
‐‐他是怎么又忽然暴躁了?
何言快乐又头痛。
梁译川就这样大概走了五分钟才慢下来,回过头看见何言盯着自己,嘴角莫名地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梁译川迷茫:&ldo;笑什么?我后脑勺有花?&rdo;
他不说还好,一说何言笑得更灿烂:&ldo;不是,没笑什么。&rdo;
梁译川更加无语,他要甩开何言的手腕,却被何言反手抓了回来。何言一用力,梁译川倒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在何言怀里。
梁译川:&ldo;……注意距离。&rdo;
何言好似已经逐渐掌握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然后再退回安全线以内,立刻说:&ldo;想吃点什么吗?接下来去看什么?你都带我走到哪里来了?&rdo;
热带鸟馆的整个入口恍若隐藏在森林里的一条密道,像是要迎合鸟类栖居地的模样打造出来的。梁译川和何言根本是随便乱逛,完全没有按照任何推荐的最佳路线走。
&ldo;我有一点害怕鸟。&rdo;梁译川望着上面的牌子,犹豫地说。
严格说来应该也不是害怕鸟,他只是害怕尖锐的物品,比如鸟喙。
何言妥协得很快:&ldo;那算了,我们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