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开口!”
梁仁义气得脑门冒烟,手背在身后在屋里来回打转,“肯定是他们,上次咱们也是叫他们捡漏,我又上门去讹钱,他们肯定心里不乐意,就给咱们来个黑吃喝。”
徐凤来听梁仁义说的神神叨叨,像是很有道理,也不禁动摇。
梁仁义咬牙道:“他们能坐初一,我能做十五!走!”
“干嘛去?”徐凤来心里一紧,有些担心梁仁义急糊涂了想杀人,毕竟梁仁义现在的模样那是跟要吃人没什么区别。
“上他们家试探去,这亏咱们总不能吃了吧!”
梁仁义面沉如水,眼睛里的神色冰冷。
他穿上棉大衣,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跟徐凤来一块出门。
到了大杂院的时候。
老宋家里只剩下黄喜荣母子还有两个孩子。
黄喜荣瞧见梁仁义夫妻过来,脸上神色就有些闪烁:“哟,你们这是走错地方了吧,顾家在那头。”
“没走错地方。”
梁仁义大马金刀地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坐下,摘下口罩,一双眼跟恶狼似的看着宋建设,“宋建设,你们家又发财了吧?”
宋建设昨晚拿到那包东西,一家喜得合不拢嘴。
可这梁仁义夫妻一来,却叫宋建设心里有些打鼓,宋建设笑道:“发什么财,梁哥别开玩笑了,先前我可是给了你东西,你要再来讹钱,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我们家现在什么也没有,不怕你威胁报警,有本事你就报警去。”
黄喜荣顿时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脯,对梁仁义说道。
梁仁义本就是疑心生暗鬼,这会子再听到母子俩的话,气得手都在哆嗦,“是你们,真是你们抢了我家的东西!”
“可别胡说八道,我们家什么时候抢你们家钱了?”黄喜荣连忙反驳。
她太着急,以至于丝毫没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梁仁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眼神从黄喜荣身上看到宋建设身上,“好,好!”
“仁义!”徐凤来担心地看向他,怕他气得厥过去。
可梁仁义到底比徐凤来想得还冷静,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行,宋建设你们给我记着,最好不要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梁仁义绝不会放过你们。”
梁仁义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
宋建设心里有些忐忑,黄喜荣却心大的很,拿鸡毛掸子拍拍凳子,“怕什么,有本事就放马过来,他梁仁义现在什么都没了,咱们用得着怕他?吓唬谁呢,真当咱们是傻子。”
宋建设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说到底,还是财帛动人心。
昨晚上那袋子钱里头好几百,并且还有七八块沉甸甸的金砖,这笔钱在手里,一家子打断腿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隔壁屋的动静,梁颖在屋里听得真真的。
她掀起棉布帘子朝宋家看了一眼,又放下,摇了摇头。
转眼就到了礼拜五,这天顾银星一回来,就满脸兴奋,进屋里翻箱倒柜。
何春莲才去买菜回来,进屋一瞧,啧,真是白眼看,炕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啊,好些年前用过的课本啊,都翻出来了。
炕上两个大柜子敞开着,顾银星整个人几乎要一头扎进去。
“这干嘛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这屋子早上好好的,你给倒腾成这样,回头你可得给我收拾好了。”
何春莲把买来的鱼跟豆腐搁在外面,又进屋来量米。
顾银星兴奋道:“找到了!”
她从柜子里挖出一本泛黄的高中英语课本。
“这不是你读书那会子用的课本,找出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