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来,她身上盖了一床毛毯。
杰克拉上了窗帘,只开了一盏小灯。杰森这段时间没有空炸甜甜圈,杰克每天就来律所帮忙打理杂务。
他好像说了几句话,艾玛丽丝发出了几声鬼都辨认不出来的含糊哼声,头埋在毛毯里睡过去。
第二次醒,她闻到了辣椒呛人的辛味。睡眠让她精神稍好,至少能说出人话。
小灯还开着。坐在灯前的人换成了杰森。
他恶声恶气道:“你的爆爆爆辣披萨买回来了。”
艾玛丽丝闭着眼睛:“再睡五分钟。”
“我看你再睡就要天亮了。”
脚步声。皮革摩擦的声音。一只手落到艾玛丽丝的额头上,探了探。
“你没发烧。”
艾玛丽丝只会说:“五分钟。”
杰森没好气道:“披萨放在烤箱里保温,你饿醒了记得吃。”
艾玛丽丝像一只精力不济的海豹,在沙发上浅浅扑腾两下,算是回应。
不一会儿,唯一亮着的小灯也关掉了。伴随着轻手轻脚的关门声,律所里一片适眠的漆黑。
艾玛丽丝睡着了,但律所外的世界并不平静。
米勒湾一带居民不多,到晚上十点以后,街道上看不见人影。
一个奇怪的人影出现在路灯下,他在街灯投下的圆光与黑暗中走着,硕大的兔子头套一明一暗。
道
路的尽头是一间律所,窗户里没有透出光。
同伴在另一条街上停好车接应他。兔子头套目标明确,他端着一把枪,快速接近律所。
忽然,他急促的脚步停住了。在他面前不远处,一个紫色西装的身影背对着他。
那身影瘦削得仿佛一只细手细脚的昆虫,绿色的头发胡乱顶在头上,鲜艳的配色不似真人。
兔子头套的身体僵住了。他知道对面的人很可能是冒牌货,他们的头领失踪了很长时间。
但真正面临这样的场景,不知真假的恶魔站在自己身前,恐惧会缠绵地从脚后跟爬到肩上,在他耳边吹气。
他几乎听见了熟悉的笑声。兔子头套心神恍惚,他向前走了一步。
紫色西服的小丑猛地转身!
他手中藏着一只小巧的枪,子弹精准地击中兔子头套持枪的手,他的武器不受控制地脱手坠地!
第二枪没能瞄准,在兔子头套的左肩开出一朵血花。
兔子头套扑倒在地,满是鲜血的手试图抓住甩飞出去的枪。
一个声音插入这场激烈的生死搏杀。
“真热闹啊,丑兔子和圆规小丑的聚会怎么不邀请我呢?正好,今天晚上轮到我值班。”
先出现的是光亮的红色头罩,随后是胸口猩红的标志。
没等红头罩完成帅气的登场,相争的两人齐齐将枪口对准他!
两声枪响同时炸开,但都没能击中目标。他是掀起的狂乱飓风,在完成躲避动作后沉闷落地。
紫衣小丑的反应比兔子头套灵敏得多,在后者呆滞的片刻,他擦过红头罩的子弹扑进无灯的黑暗里,夺路而逃!
兔子头套还没反应过来,攥紧的拳头迎面撞上他的脸,头套被打瘪进去,愈显滑稽。
红头罩一枪打穿他的右边膝盖,彻底断绝他逃跑的可能。
他拽住他的肩膀,枪管从下挑飞凹进去一大块的兔子头套,露出底下男人鼻青脸肿的脸。
枪托狠狠嗑在男人的鼻梁上,他瞬时晕厥过去。红头罩熟练地将他拖到拐角的小巷里,用手铐铐在墙边的消防楼梯上。
做完这些,他不慌不忙地敲了敲自己的头罩。外激素信号在成像仪中为他标记出一条漂浮着点点荧光的路。
他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