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有?”
“长亭新风尚是什么东西?”
“独家承办是什么意思?”
这一场秀只展示了四件衣服,可模特们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累的浑身是汗,摊在衣裳堆里动也不想动。
竹寒低着头收拾东西,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
江忆不免心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比起一梦,她和竹寒相处的时间更长些,感情也更深厚些。
「竹寒。」江忆把她唤过来,“大家嫌我丑,我再上的话怕是要吓跑一半,明天你上行不行?”
这句话笑吟吟的说出来,表情诚恳不似作伪。
竹寒逗的「噗嗤」笑出声来,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眼眶更红了。
戏台对面茶楼顶端,一白一黑两道身影长身玉立,一个纯澈冷肃面无表情,一个俊美逼人眸深如潭。
沈千离披着玄色大麾,目光定在幕布上,低声道:“有意思。”
少年乜眼看着他。
“她变了,你发现了吗?”
少年点头。
“你觉得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少年不动。
“也对,与你无关。你要保护的不是她,而是这支血脉罢了。”
少年眉尖微皱,似有所思。
“不提她,咱们还是来谈论一下你吧。”
沈千离转向飞殇,漫不经心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黑狱逃出来的。”
「还有,你的舌头。」沈千离摸摸下巴,“是你自己割断的吧。”
大获全胜
江忆看着纸窗上映出来清瘦身影,福至心灵般跺了下脚,急吼吼奔去厨房拖了只木桶进屋。
听到拖拽之声,背对着门口的沈千离吵的心烦,放下书卷,装出平时的痴傻样子回过头,发现房间中央正摆着一只浴桶。
冒牌货拍拍手,瞧见他看过来,笑道:“千离,今天便由我侍候你洗澡吧。”
沈千离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图:洗澡必然是要脱衣服的,脱下来的衣服放到一边,她就能趁机去翻找。
翻找什么,一直在他身上的坠子呗。
江忆正是这个想法,看傻丈夫不说话,又催了一遍:“怎么样?”
饶是全部猜对,沈千离乌眉也忍不住一挑,这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即使坐在浴桶里,看到他上半身也是不可避免的。
她一个女人家,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的说要侍候他洗澡?
江忆看他没有反应,以为他默认了,又转头提了锦姨刚烧好的热水进来。
她压根没想过沈千离会拒绝,因为他很在意、很爱江绣娘。
江忆轻车熟路的倒水,试水温,感觉差不多了,撸起袖子去抓傻丈夫胳膊,“千离?夫君?该洗澡了。”
与寿北的宅子一样,这座宅子里,沈千离也收拾出一间最大的屋子,用作书房,正在打造机括密室。
白天他一直待在那里,晚上开始施工,动静有些大,他喜静,才会来这个房间看书。
结果被那女人找到了个钻空子的机会。
诚如江忆所想,他为了能近距离看管这具躯体,便给自己塑造了一个痴情傻丈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