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浑身战栗。
江忆恨自己刚才的尖叫,只能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少年摇头表示无碍,又指指江忆脖子。
他还是在询问坠子的状况。
同情心战胜不了理智,在没弄清他身份之前,江忆绝对不能相信他。
她平复心情,迟疑片刻道:“我怕弄丢,把坠子收起来了。”
听到坠子还在,飞殇神色轻松了许多,旋即单膝下跪给江忆行了个礼。
这个礼着实又惊了江忆一下,她觉得自己今天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
这是什么意思,飞殇也是自己手下?
少年白衣融在雪里,想跟江忆说些什么,张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又放弃了。
江忆知道他羞于碰女人,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单手虚抬唤他起身。
就在想从他那里打听些消息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娘子」。
声音低磁,荡在空旷的院子里煞是好听。
在莹白雪色映衬下,沈千离玄衣如墨,靠在墙边,正一脸委屈的看着这边。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飞殇好像也认识他,乌黑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然后他脚尖点地,嗖嗖几步越出墙围,不见了。
江忆:“……”
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她一直以为那是武侠小说编造的,原来真有轻功!
她还没来得及问飞殇住处,飞殇就跑了。
沈千离脸色霎时转晴,笔直长腿唰唰唰走过来,脱下外袍披在江忆肩上:“娘子,穿这么少出来,冷了吧。”
浑然天成的木质清香,除了衣服,他整个人都带着这种引人遐想的味道。
闻言,江忆才发现自己站在外面这么久,手脚已经冻僵了。
沈千离把飞殇惊走了,她本来还想发火的。
但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披上来,她只能自己忍着:“没事,睡觉吧,你不用担心。”
说完,她把衣服塞回给沈千离。她不是原来的江绣娘,不是他的娘子,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
“娘子……”
听出他的欲言又止,江忆言简意赅,“说。”
“你是我的娘子。”沈千离目光从她脸上滑到领口:“你穿成这个样子和其他男人夜会,我、我会……”
他垂下眼睫:“我会吃醋的。”
语气酸的要命,看着他委屈的表情,江忆张嘴就想跟他道歉。
刚要出口,硬生生憋回去了。
她又不是真的跟男人夜会!
「你误会了。」江忆硬着头皮解释,“他找我要点东西,没选好过来的时间。”
“那你怎么穿成这样?”
江忆不懂他怎么就在她穿着上这么纠结,低头看了一眼……
刚才塞衣服的动作太剧烈,那片雪白的肌肤又漏出来了!
他看到了?
其实以前参加大型宴会,露背的抹胸的她什么没穿过,这次只是露了一小块锁骨,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不知道怎么的,江忆就有点恼火,可能跟昨晚被他触摸过有关。
江忆捂住前胸,说了句「太冷了回去吧」就往里走。
却没想到冻麻木的腿不听使唤,突然软了一下,导致整个身子瞬间失去平衡,五体投地向前栽去。
吃老虎的兔子
没等投入大地怀抱,江忆后领被人及时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