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金去踩点的东西是平时毫不起眼的药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村在大山里,空有宝山不自知,在认识的人眼里全是宝,在不认识的人眼里,那些中草药就全是草。
周金要赶在别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多弄一些存起来。
不过他得想办法让爷爷奶奶他们听他的把东西挖一些回来才好。
那一世镇上来了个专门收这个药材的老板,对方是今年年底才过来的,他专门拿出来了海报图片让大家辨认草药,让原本不认识那些草药的人焕然大悟,原来他们山里头野生的杂草居然是可以卖钱的宝贝。
大家都一窝蜂地赶紧回去挖草药来卖,而那个地黄周金印象很深刻,因为那地黄在收草药老板那属于价格最不错的草药,干的比生的还贵,在猪肉才一左右一斤的年代,干的地黄居然也一块钱一斤,而他们村,遍地都是野生的地黄,一天随便去挖一挖,几百块钱就可以到手了。
生的地黄三毛一斤,可村里人那时候可等不了地黄干掉,有那功夫,不如多挖一些。
周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爷爷奶奶还在,所以他们家也一样是卖的生地黄,卖了很多的钱。
这一次,还有足够的时间,他要想想该怎么让自己爷爷奶奶提前挖地黄来晒干储存起来。
抱着这个想法,周金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思索着,同时也想着他回头要把空间里的土地,都种满地黄,到时候好多卖一些钱。
走在路上,他遇到了牵着牛回来的爷爷,周金盯着家里的大黄牛,心情非常好,大黄牛的肚子又圆鼓鼓的了,很快就又可以生小牛,等小牛卖了,又是一笔收入。
离着他们家在镇上买地皮又进一步。
周红国不知道自己孙子什么原因这么高兴,但是他也跟着高兴。
夕阳西下,爷孙俩和一头黄牛乐呵呵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二天
周金吃过早饭后,跟着自家爷爷奶奶去地里干活去了。
今天要挖地种秋地瓜,他们这边红薯种两次,第二次种属于秋地瓜。
等周金到了地里头一看,好家伙!他庆幸自己来了这边,不然的话,那一堆堆杂草一样的地黄就得被自己爷爷奶奶他们给烧了肥地了。
“爷爷爷爷,这个是宝贝,这贵,不能烧,值钱!”周金模仿小孩子的思维语气拉住自己爷爷要点火堆的动作。
“墩墩,这是杂草,在地里抢肥料吃的,烧了肥地,不是宝贝。”周红国耐心地和孙子讲解,没有不耐烦。
“不不不,就是宝贝,黄黄丸就是这个做的,它是宝贝,好宝贝。”周金不敢说出真正的名字来,只能这样说。
黎鱼多走了过来。
“墩墩,你为什么说这个是宝贝?能告诉奶奶吗?”她蹲下来拿起一棵地黄问周金。
“就是宝贝啊,电视上有这个,这个可贵啦,好多好多钱一份,还有好多人买,电视上的人都说这个吃了好,那爷爷奶奶也吃,吃了身体好。”周金不怕爷爷奶奶怀疑电视这回事了。
因为村长家有电视,村长家的电视还是彩色的电视,和其他家黑白的不一样,他家彩色电视特别惹人稀罕,能看他家彩色电视的也就周金看到过几次,那是因为村长家的孙女喜欢周金和他们过家家玩,周金每次都被当做妈妈,所以,在村里,男孩子们排斥周金。
果然,夫妻俩听到孙子这么说,就信了,两人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杂草,实在是想不出它们居然是宝贝。
看孙子那认真的架势,他们不敢烧,怕回头周金会哭鼻子,虽然他好像很久都不哭鼻子了,但是他们可舍不得宝贝孙子哭。
既然孩子说这是宝贝,那就是宝贝好了。
周金再一次感慨自己爷爷奶奶疼自己是真的没下限,也不看看他才五岁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爷爷奶奶他们都用心地对待,完全不觉得他胡闹。
等他们回家后,同时带回来了四五麻袋的地黄。
路上没遇到其他人,因为他们这山地是开荒在他们家分到的山脚下开荒的,所以也不需要路上遇到人应付别人的询问。
地黄弄回去后,周金说要晒干保存好以后卖钱,周红国夫妻俩把晒谷子的凉席弄了出来,铺在了院子的空地上,把弄回来的地黄堆上面铺好。
周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