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别冲动,我们再从长计议。”
薄纣跟脱缰的野狗一样,任凭池柏怎么撕扯阻挠,炮弹一样就冲到了知屿面前。
就连薄纣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都被池柏扯得凌乱了。
先前池柏说的那些,什么隐忍,什么克己复礼,什么不能被知屿牵着鼻子走,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全都被薄纣丢到了脑后。
才几天,知屿就能带着新欢招摇过市,再等下去,人都要儿女双全了!
他猛冲到安昭面前,又蓦地停下,吓得安昭不仅后退两步,还下意识搂紧了知屿的手腕。
安昭看着面前目露凶光眼含猩红的a1pha,附骨之疽的恶寒爬满他浑身肌肤。
知屿也被吓了一瞬,对于在这儿看见薄纣,他没料到,毕竟京市这么大。
他与薄纣四目相对,交织的视线中,情愫讳莫如深。
气氛片刻的窒息后,还是池柏开口缓和气氛。
他先是掐了一把薄纣,又对知屿打着哈哈:“知屿,好巧,你们也来参加婚礼啊?”
四个人之间的氛围,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薄纣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安昭挽着知屿的手上,眼底戾气滔天,恨不得将安昭撕碎。
安昭被灼光盯着,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识趣的松开了知屿的手臂。
薄纣的目光又幽幽落在知屿脸上。
知屿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他本就皮肤白,加之长相矜冷,体态也好,那张清凌如高岭之花的脸搭配,像是谪仙下凡,却一点不落俗气。
几天不见,他瘦了,气色疲乏,感觉和自己都疏远了。
但也同样好看。
只是冷凌漂亮的眉目中蕴藏着自己看不懂的晦涩,莹亮的像是窜起火苗。
“你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看起来像是质问,但深究语气,已经让薄纣的破败无处遁形了。
才分开几天,知屿就找了个omega,他破防了。
知屿刚准备解释,但看到池柏“贴在”薄纣后腰的手,喉咙跟被掐得死死的,呼吸遏制,再难汲取氧气。
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心脏跳动频率,因为带起了每一寸骨血的兴奋。
垂落在腿侧的双拳攥起,不答反问:“听说你们要结婚了?”
“恭喜”两个字死活吐不出来,最后只有一句意味不明的:“挺好的。”
池柏接受双a,薄纣的仕途也只会更有益。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强颜欢笑,不要太苦涩,就跟脸上笑嘻嘻,心口被刀尖划破,一刀刀伤痕鲜血淋漓。
薄纣提了一口气,忍着想要引爆这整个宴会厅的冲动,暴呵出声:“结个屁!”
“好什么好?”
“说呀,好什么好?”
“就这么摆脱我了,你觉得好是吧?我告诉你知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大小声,是一种很丢面儿的行为。
可一向好面子的知屿,并没有这样觉得,反倒是后槽牙咬紧,忍耐笑意。
他温声出言阻止:“小点声吧。”
薄纣几乎是一点镇定都装不出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上蹿下跳:“你有男朋友了?你怎么能有男朋友呢?”
薄纣又问了一遍,这一遍里怒气居多。
一扫旁边的安昭,安昭都打了个冷颤。
安昭纠结,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