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知屿居然笑了,是那种由衷的笑,不带讥讽和挑刺儿。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跟在春日绽放的花骨朵一样,迎着灿烂明媚的春光,还受缕缕清风吹拂。
即使是在光影摇曳的夜里,也没有削减半分色彩,更像是一个纯白的光体。
薄纣被勾得恍惚一怔。
知屿笑得纯洁,宛若清濯雪莲,却因一抹狡黠,徒添几分魅性。
“那我就更不能考虑你了,照你的意思,就算要找,我也得找年轻力壮的,而不是你这种……”
露骨的视线似乎在挑剔一件货物,还是不太看得上的。
“半截入土的。”犀利的,血液飞溅的。
“你、说、什、么?”
薄纣的威胁带着狠劲儿,让人不敢随意践踏和贬低。
当即就惹急了薄纣:“都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比年轻的差?”
“你歧视我呀?”
知屿态度平静又随意:“不是你自己说的,a1pha过了三十岁,就没欲望了。”
“不过你看起来确实像是个欲求不满的。”
“别憋坏了。”
面对挑衅,薄纣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手指间的捻力大了不少。
他之所以这么憋着忍着,还不是因为看得见,吃不着,现在知屿居然觉得他,不行!
知屿吃痛得躬了下腰:“爪子,拿开。”
薄纣到知屿身后,另一手扣住知屿的脖颈,细细摩挲间带着可怖的侵略。
“半截入土?”
“不行?”
“你的用词未免也太歹毒了些吧?”
“还想说什么,今天一次性说完,我都改。”
“我把我的年龄改成十八岁,够小了吧?”
“至于技术,菜,就该多练。”
“光是蹭指定是不行的,我不能进步。”
“今晚,得练点别的。”
“……”
知屿总觉得自己的脖子会被薄纣掐死,薄纣就跟一条有毒的蛇一样,缠上了他,此刻正朝他吐露着蛇信子。
“饿了。”
光这两个字,薄纣就讪讪的收回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猩红的液体如瀑倾泻,带出丝丝缕缕的酒香。
知屿知道薄纣今天升职了,自然是得庆祝一番的,也就没推辞,一口闷了大半杯。
醇香浓郁的酒精丝滑入口,回香甘甜。
薄纣才给自己倒好,就见知屿要空杯了:“喝这么急干嘛?”
总结经验后,只给知屿倒了一小杯。
一顿饭,谁也没有默契的多问,就连碰杯也没有,有的只有安静的拒绝,外加薄纣逗猫的“嘬嘬”声。
饭后,知屿在客厅靠阳台处的小桌上处理工作。
戴眼镜的知屿简直太清贵了,镜片折射出淡光,更衬得那双眸子里盛载了冷色调。
裁剪整齐的西装之下,肩肘与腰身的比例极好,白衬衣透光之余,似乎还能看清腰线。
挺直的脊背立着,像是松竹一般,高洁得宁折不弯。
屁股也挺翘挺圆的。
不过,薄纣自觉得肤浅,关注点更多的在那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