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苑当然听懂了顾酌的暗示。
a1pha没有一个是正经的,除了他哥。
蛮横的手掌紧扣在知苑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像是要将知苑揉入他的骨血中,让他最爱的人,与他融为一体。
赤裸的眼神游走在男生娇怯无瑕的容颜上。
到底是年轻,明明是知苑显掌握了主动权,此刻却惴惴不安的吞咽唾液。
一双清纯眸子扑朔着光影,欲拒还迎得厉害。
顾酌指腹间掐了一把,知苑吃痛得喘出声。
“不能乱掐,要肿。”
“我要是没有在你身上找到礼物,怎么办?”
半是威胁半是引导,昭显了a1pha骨子里的卑鄙。
锋利的眸光如剑影,压迫着逐渐因顾酌生猛饥饿而退缩的知苑。
顾酌眼眸下垂,带着几丝虚妄:“我要是没在你身上找到礼物,那你的身体,就是我的礼物。”
“不过分吧?”
这话越听越恶俗。
知苑瞳孔激颤,俨然已经被顾酌这如狼似虎的模样吓怕了。
“过分。”
清心寡欲了好些天,他确实有点被好日子冲昏头脑了,竟然都敢挑衅顾酌了。
“那怎么办?要怪就怪你厚此薄彼,花着私房钱,给所有人都买了礼物,唯独没给我买。”
知苑欲言又止,最终才心虚开口:“我……没有钱了。”
“没钱?我给你的钱呢?一块钱都挤不出来给我了吗?给哪个坏男人花了?”
咄咄逼人得很,跟个牛皮糖一样粘人得紧,知苑都败下阵来了。
“我现在给你买行吗?送你——”
“不行,晚了!”哄不好的那种。
顾酌上下其手,在知苑身上以检查为名,硬是没搜出来一件东西。
洁白的灯光打在知苑的微粉的肌肤上,知苑那张脸更是红得跟煮熟的虾。
“你别、别摸了~”
期期艾艾的,推搡顾酌的手都跟欲擒故纵一样。
顾酌讪讪收回手,眼圈湿热,裹挟着红潮,薄唇轻启:“还有两个地方没检查呢。”
“知知,半个月,你知道你一共欠了我多少次吗?”
杏眸惶恐,面容失色,知苑短促的“啊”了一声,随即辩解:“是你自己受伤了,才没有——”
顾酌没理没据,只有一腔野蛮:“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欠我的。”
知苑也病急乱投医,顺手将身旁的衣物塞到顾酌手里:“呐,礼物,送你。”
裤子最上头是苦茶子。
顾酌意味不明的盯了一眼,再将晦涩的目光转到知苑脸上。
“送人礼物送贴身衣物,小变态~”
腰上的伤才恢复到能用,顾酌就迫不及待想要一展雄风了。
从客厅到楼梯,知苑从来没觉得这段路这么漫长过。
虽然不要他自己走,但耗时一个多小时。
一直到卧室,知苑在胜负明显的交锋中,早已经筋疲力竭了。
卧室的床很软,弹性也不错,躺起来一定很舒服。
可对知苑而言,是折磨。
混沌之间,知苑又被顾酌拍着汗涔涔的脸唤醒了。
“知知,先醒醒,别睡,在这儿签上你的名字。”
知苑这会儿的神智跟零星的雨点一样破碎,被顾酌从绵倦中薅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签什么呀?”
一开口,先前还残存的哭腔仍弥留着,还有软糯的抱怨,就跟起床气一样。
一支笔被顾酌塞到知苑手中,又带着知苑的手到文件某一处。
“签在这儿就行了。”
知苑眼睛又酸又肿,只能虚虚睁开一条细缝儿,懵懵懂懂的问:“是结婚协议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