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苑更是怒从心中起,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暗暗咬牙,将那两人视若仇敌。
“顾酌受伤你不关心就算了,还来为罪魁祸求情,你来就来,还要带上另外一个人来膈应他,这算哪门子父亲?”
“你不认他,他也不认你,当陌路人最好,而不是你记起他了,又要让他来认你,听你的吩咐办事,简直是不要脸。”
“谁想跟你当一家人,我才是他的家人,而不是你。”
宣示主权就要有宣示主权的豪横,知苑说到最后一句,还从沙上猛地站起身了,圆滚滚的黑葡萄眼珠子汹汹怒涨,仰着下巴憋着一股坚韧劲儿。。
可声线软的人天生不适合生气,因为只有分贝大,但没太浓厚的气势。
不过,顾长泽没理,自然得矮半截儿。
顾长泽轻蔑的眯了眯眼,冷嗤道:“你以为你有多了不得,就算他再喜欢你,你也入不了我顾家的族谱。”
知苑脑子里飞运转,想到了薄纣曾经在他家狂妄时的模样。
“那有什么?我让他进我家的不就是了。我让他入赘,让你顾家的家产从今以后都冠上我的姓,捏在我手里。”
顾长泽属实是被气着了:“他敢!”
随后又对着顾酌,怒其不争:“你就这么糊涂?早知道顾家的东西我就不该留给你。”
顾酌多次面对顾长泽,仅有这一次是笑得眉眼吟吟的。
这才找到时机插话:“糊涂吗?要说你我真要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我不顾一切的样子,不像你吗?”
都是和顾长泽学的。
“当初你不也不是这样,毅然决然吗?”
“而且,本就该是我的,不是你留的。”
这是顾长泽出轨的代价,也是萧家给的惩罚。
只有这样,顾家和萧家都不会亏。
余光瞥向一旁的魏峰:“愣着干嘛?送人。”
顾长泽身后的女人又别扭的闹了一句,似是不服气的埋怨顾酌的冷血:“这儿好歹也是他的家。”
kevio见保镖是真敢赶顾老先生走,一时也没了个主意。
顾长泽自然不会想像丧家之犬一样被撵出去,太折辱人了,只得愤愤的主动离开了。
他一走,kevio更是没了主心骨,只剩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了。
人前脚刚走,顾酌后脚就了脾气:“这么多人连两个人都拦不住?”
他动怒并非是摔东西暴疯狂的样儿,而是沉凝,双目含煞。
一时间,人人自危,唯有一知苑之前说过两句话的阿姨开口:“你父、顾老先生说要来看看你,我们估摸着他也是关心你受伤。”
顾酌冷冷的哼了一下,狭长的眼尾勾成吊梢模样,薄情又邪狞。
“我倒不知道这个家里究竟是谁在做主?”
那帮佣对上顾酌鹰隼的煞眸,吓得那叫一个魂不附体,只觉得寒气入骨,周身阴凉。
魏峰之前也不是管事儿的,都是林霖吩咐,他们干。
现在林霖受伤和李陵川两人双双受伤,他干了错事自然要担责的。
“我会处理的。”
顾酌:“家里的人全部换掉。”
一听说要被换掉,好几位帮佣都面如死灰。
她们都是在这儿干了挺久的人了,过惯了安逸日子,平时也都是以kevio为大。
顾酌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趟这儿,清闲又富足,怕是找不出比这儿还好的工作了。
几个人就被“请”出了别墅。
知苑还被顾酌刚才的气势震慑,哪知顾酌转而就是一句:“宝宝刚才维护我的样子好帅,都被你帅晕了。”
“下次他们来,你再骂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