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玉没有催促,只是好好地鼓励了宁兰一番,她想,这是这个女孩目前最需要的。
并且,她相信以宁兰的聪慧,一定会让自己走出眼下的困境。
就算宁兰走不出来,只要他俩还没走到结婚那一步,一切就都有变数。
接下来几天,孟金玉就开始专心找房子。
在这方面,沈奶奶帮了她一个大忙。
老人家过去是教师,曾经学校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又因为都是本地人,他们愿意帮忙找正在出租的房子,能给孟金玉省不少力气。
不过,孟金玉去看了几间,都不是很满意。
姜果虽然要去上大学,但节假日会回来的,再加上善善慢慢长大了,肯定得和柚柚分开住,也就是说,他们至少需要三个房间。沈奶奶的学生给介绍的房子太大或是太小,都不合适。
瓦砾街那边的一间小院,孟金玉倒是很喜欢,不过那天看房时,隔壁的邻居过来挑三拣四的,一会儿问她的孩子淘不淘气,一会儿又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得知她是个体户时,那鼻孔都要朝天看,怪事儿的。
邻居关系要是不和谐,住得也糟心,因此孟金玉没有考虑。
“没关系,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就先在我这里住下吧。家里每天都这么冷清,突然变得这么热闹,我也高兴。”沈奶奶笑道。
“沈奶奶,你的子女们呢?不住在这边吗?”孟金玉问。
沈奶奶叹了一口气:“我就一个儿子,儿媳妇是个厉害的,平时不让他过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柚柚小跑着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看见一个男人:“叔叔,你找谁呀?”
李国立皱眉:“你问我找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柚柚皱皱眉头。
哦豁,来者不善。
“国立,你怎么来了?”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奶奶一脸欣喜,快步走了出去,“都这个点了,应该已经吃过饭了吧?”
李国立走进来:“妈,我听说,你最近让一家陌生人住进来了?”
柚柚眨眨眼,和自己的一家子人面面相觑。
沈奶奶一听,着急道:“国立,孟同志是瑜青的朋友,不是什么陌生人。”
李国立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什么朋友?到处占便宜的朋友?”
沈奶奶为难道:“国立,你这样说话太难听了。金玉没想过占我们便宜,她已经在找房子了,只是找了好几间,都不合适。”
“哦?”李国立瞟了孟金玉一眼,“你是真去找房子了,还是假装在找房子?我知道,你刚来京市,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个人依靠。这不,就盯上我家的孤寡老人了,是吧?”
孟金玉也不恼,笑吟吟道:“沈奶奶怎么成孤寡老人了?你心里没数?”
姜果恍然大悟:“因为孩子不来探望,所以沈奶奶成孤寡老人啦。”
沈奶奶知道这母女俩是向着自己说话,心底不由流淌过一阵暖意。
李国立气得沉下脸:“别给我扯这些。你们几个,马上给我搬出去,别想着在我妈家占便宜。”
“国立!”沈奶奶抬高了声音,“都说多少回了,他们没占我便宜!”
李国立哼笑一声:“一个外地女同志带着三个孩子,在你家白吃白喝白住的,说不想占便宜,谁信呢?”
“没有白住,金玉给钱了,还有买菜的钱,她也给了。”沈奶奶气愤道,“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今天晚上,你们一家人,通通给我搬出去。否则,我估计到时候我妈的房子被卖了,她还在给你们数钱。”李国立拧着眉,“跟这些外地人,就是说不清楚。”
孟金玉的火气也上来了:“这么晚了,我们没地方去。就算真要搬走,也得等天亮吧?”
“你们不是有钱吗?去住招待所。”李国立斜睨着孟金玉,同时搬了一张凳子,直接坐下,“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确保你们没有带走我妈家的东西。”
沈奶奶被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做得不得了。
她不好意思地对孟金玉说:“我儿子当了大半辈子公安,见惯了罪犯,所以看谁都觉得是罪犯。你们别跟他计较,我来跟他说。”
沈奶奶好声好气一通劝,然而李国立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孟金玉拿李国立没办法。
他们到底是寄人篱下,这会儿李国立非要赶他们走,他们能说什么呢?
她只好带着孩子们去收拾行李。
沈奶奶一个劲道歉,急得团团转,但她性子软,平时又盼着儿子能常来看看自己,肯定不会为了萍水相逢的孟家人,与自己的儿子撕破脸。
这个点,柚柚早该睡觉了,她打了个哈欠,委屈吧啦道:“为什么要赶我们走呀,又不差这几个小时。”
“没办法,可能在单位里当惯了领导,就这说一不二的做派。”孟金玉摸了一把柚柚的脸蛋,让她清醒一点,“我们今天先去招待所住,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房子。”
柚柚拧着眉:“就没人治得了他吗?”
顿了顿,她眼睛一亮:“我知道啦!能治得了领导的,就只有领导的领导!不过,他的领导是谁呢?”
柚柚自顾自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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