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图什么呢?
她也不明白,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要搞这歪门邪道的。
但孟金玉的思想虽简单,却是个不好欺负的。
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和小闺女、小儿子受的罪,全都印刻在心里头呢。
这账,一个接着一个算。
……
审讯室内,李桂梅脸色苍白,心虚地看着公安同志。
“你以为我唬你呢?为什么把孟金玉关起来?”
“公安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在说啥。她是我闺女,当娘的打闺女咋了?她不听话,我才打啊。同志,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打闺女了。”
两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烦躁地一拍桌子。
“为什么把孟金玉关起来?到底说不说?”
李桂梅被吓得一激灵,差点没坐稳,双腿都在打颤:“公安同志,闺女不听话,打一顿关起来还得吃牢饭,那我们全村人都得被你们抓过来啊!”
这样一说,李桂梅抹了一把眼泪,瑟缩着看向公安。
她害怕,非常害怕。
一个月前,当时,一个与她闺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家里,说她二十多年干的“好事”被揭露了,如今厂长和厂长夫人非常气愤,要报公安把她抓起来。
这人就是她的另一个闺女,叫阮雯雯。
当时李桂梅怕吃牢饭,什么都依了她的,她让关着孟金玉就关,她让保管一钱就保管,她让保密就保密。
一把年纪了,临老还进大牢,这日子还怎么过?
现在如果招了自己和阮雯雯对孟金玉做的一切,肯定要吃牢饭的,要是到时候阮雯雯一生气,还让厂长和厂长夫人再跟她计较当年的事,说不定还得蹲久一些……
倒不如死活不认,碰碰运气。
只是,金玉到底是怎么了?
李桂梅想起她刚才带着公安来坦子村时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就怵得慌。
前怕狼后怕虎的,李桂梅越想越觉得恐惧,连气都喘不上来,浑身上下都难受得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差点要瘫倒在审讯室里。
……
回村的路上,阮雯雯的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幕幕。
上辈子阮震立和陈丽萍心慈,养了二十九年的女儿,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但总归是有感情的,再加上阮金国也是平平安安长大的,因此他们虽气愤,最终没有与恶意调换婴儿的李桂梅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