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你家的饺子怎么这么可爱,如同水中鱼儿一般栩栩如生。”程英素兴奋地说道,实在是石桌上的饺子太惹人喜爱,“我都舍不得吃了。”
“你不吃正好,我还嫌这个分量太少。”程英俊说道,以他每天早餐五个馒头的分量,这个确实太少了,一人两个就没了。
为了激起阿弟的童心,凤轻舞这几天连带着早餐都制作得卡通。
虎皮花生,香酥可口,正好是下酒菜,两个男子不知不觉多吃了起来,连带着对凤轻舞的轻视之心,也收笼了。
喝完酒,他们便各自回到客房歇息,吃过寺庙里的素斋,下山回家去了,她们的马车等在山下,有马夫看守着。
回城的路上,程英素早就忍不住,和她大哥一道在外边骑马,凤轻舞害怕阿弟无聊,又摆起慈姐的心肠,跟着自家弟弟一起坐在咯吱咯吱响的马车中。
“阿弟,你觉得刚才认识的那两个人,人怎么样?”百无聊赖的凤轻舞开始唠起家常话。
“还是程姐姐好,他们眼里有距离,正如外祖家里的表哥一样。”秦明宇说着。
“阿弟,我们和他们相比,门第偏低,外祖和他们是士族,爹爹是寒门子弟,寒门已经几代的发展才成为士族,所以我们家跟他们相比差了好几代人的努力,他们的底蕴是我们所比不上的。底子厚,有底气,心起眼难免高些。”凤轻舞叹气地说道。
“阿姐外祖家
有那些珍惜的字画,御赐的古玩,而我们家却没有,我们家也请不起大家当老师,不是没有钱,而是人家根本不愿意来。”秦明宇明似乎明白了。
凤轻舞安慰地揉了揉秦明宇的脑袋,说道:“嗯。不过士族经过几代人的繁华后,却容易落魄,连寒门都不如。”
“阿姐,我不知。是不是他们得罪了皇权,被灭族抄家,就如前几年的胡国公家。”
“得罪皇权会迅速破落,是外在原因,更多还有内在原因,条件好了,对于晚辈太多的溺爱,或者家风不正,没有严正的家风约束自己,祖辈的积累,也只是积累,一个家族能否继续延续,更重要的是看这一代,还有下一代。
所以阿弟,我们不要因为别人对我们眼里的偏见,自暴自弃。我们的明天并不比他们差的。”凤轻舞说道。
“阿姐,我好像懂了。”秦明宇心里想着,难得阿姐突然这么苦口婆心,我要是没有一点表现,阿姐岂不会伤心。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马车骨碌碌地往前转着,达达的马蹄声,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法华寺回京城的道路,一般都是女眷行走居多,还有就是一些小厮下人。
凤轻舞突然喝声道:“李伯,停车!”
“小姐……”
还没有等车夫说完,凤轻舞已经冲出马车车厢,一举夺过车夫的缰绳,强制掉头,狠狠地抽了几鞭,不一会儿,飞奔的
马车,已经掉头飞奔了几十米之外,还差点撞上了后面的马车。
杀气,浓烈的杀气,弥漫在刚才的道路,她的神识覆盖过去,半路上伏击了许多的杀手。
她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她只要原主的弟弟安然无恙,不负原主的嘱托,更好地完成任务,路边无辜的人,关她何事。
至于程英素他们,相信程将军一手教大的儿女,还有家丁护卫,那个封世子的护卫,刚才照过面,身手应该不错,抵挡一阵子。
足足将马车使出几百米外,凤轻舞才将缰绳递还给车夫,“李伯,你要快点驾车回到法华寺,绿竹,碧草,少爷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一定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