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刚发芽嫩绿的垂柳随风招摇,发出沙沙的声音,一个妙龄少女,身穿鹅黄色的袄子,天蓝色的百褶裙,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嘴边零星的点缀着点心渣子。
“小姐,你怎么又出来了?大夫说了,小姐你现在得好好养着,不能吹风,可不能再着凉了。”一个小丫头模样的人气吁吁地跑来。
“绿竹,我已经好了。”少女微微一笑回应道。
“银耳莲子汤,炖好了没?”少女挥了挥手。
“小姐,现在初春,风还很大,我们还是回屋吧。碧草,已经端到你屋里。”小丫头劝道。
凤轻舞已经来道这个世界五天了,原主名叫秦轻舞,老爹县令名叫秦振哲,这几天奉旨去外地公干,还没有回京城。
秦家的家庭人口结构简单,娘亲早逝,秦轻舞下面还有一个幼弟,十岁孩提,还在上学,好像是蹭外祖家里的族学,秦家还没有单独请先生的条件,平日里都是在外祖家住着。
爹爹秦振哲是一个寒门学子,中了进士,才当了官。她家外祖当时资助了爹爹,还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了爹爹,算是一种投资。只可惜她家外祖温伯侯府,断不可能将嫡出的女儿嫁给他爹爹,将一个早死了姨娘的女儿,没人疼爱的,嫁给爹爹。
秦振哲一个泥腿子,能娶到温伯侯府的庶女,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还得对着外祖家一番感谢。自家弟弟能去温伯侯
府的族学,也算是外祖家开了恩。
祖父祖母则没有这么好运,在他爹没有高中之前,已经埋进土里。他爹爹没有兄弟姐妹,倒是有几个伯伯、叔叔在老家干农活,爹爹那边的亲戚没几个识字的,倒是提了几个堂哥到县衙里干差,也算是个在编的,可以定时领工资,平日里油水也不错。
秦轻舞这具身体倒是认得一些字,还有女红还不错,这个都是她逝去的娘亲教的。他们家就住在县衙的后院里,女眷就她一个。家丁奴婢也是少得可怜,她就两个贴身丫鬟绿竹、碧草,还有一个跟着她娘亲陪嫁的老嬷嬷。
幼弟那边也两个小厮,爹爹那边没有姨娘,自然也就没有庶女庶子之类的,需要的下人自然也就少了,再加上厨房的人手之类的,也就有十来个下人。
“碧草,银耳莲子不错。”凤轻舞说道。
“对了,爹爹有说什么回来吗?”凤轻舞轻声问道。
“小姐,听门房的小桂,怕是没有那么快,听说牛旺村那边死了好多人,大人要破案了才能回来。”碧草回说着,平时小姐都不关心老爷的事情,现在落了睡倒是对老爷思念得紧。
因为凤轻舞自从醒来侯,每天例行一问爹爹啥时候回来?弟弟啥时候回来?
“牛旺村,好像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不再爹爹的管辖范围吧?”凤轻舞问道。
“好像……好像是……小姐,奴婢也不懂!”碧草想了好
一会儿,也答不出来,平时她就是专门伺候小姐的,哪里敢留意那么多老爷的事情。
“绿竹,你去请管家秦伯过来。”凤轻舞吩咐道。她倒是忘了古代没有现在这么八卦,上网搜搜就知道。
“小姐,你有什么吩咐?”一个中年男子,一身清灰色的长衫走了过来。
“秦伯,你坐。叫我轻舞就好。”凤轻舞满面笑容地说道:“说来你也是轻舞的长辈。”
这个管家还真是和自家老爹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跟自家老爹是同一辈的人,只可惜儿子不孝,赌钱欠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在村子里可是巨款,一辈子刨土地,可能都挣不上。
不赔钱,儿子就得死。当时求了爹爹借钱,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到秦家当差,一当就是十来年,也从小厮当到了管家。
“小姐,我站就好。”秦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