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肖红勺也有些郁闷。
她会兽语,会几百几千几万……几十万种,大到祖妖小到一只蚂蚁,她都能沟通。反正她都是一个音,那些兽兽都能听懂。
可这一种一直哭不说话的她是真没本事沟通。
她正要转身离开,身后的哭声越急促了起来。
“呜呜呜……哇哇哇……呜哇啊啊啊……”
肖红勺停下脚步。
那声音立马就缓和了不少。
她转身看着趴蝮,“你又不能动,不能说话,还不让我走?”
趴蝮继续呜呜呜……
肖红勺被她呜呜的头大,要是别的妖或者精怪在她面前呜呜哭,她多少要打几个耳刮子。
可她对着趴蝮是真的心软,不舍得说重话。
又想到自己看到这六耳湖的一片血红的湖水时的压抑,又走了回来。
“你是一块石头啊,别哭了。”
“呜呜……”
“…我真的得走了,回去晚了我舅舅该着急了。”
“呜呜……呜哇啊啊啊……”
一听说她要走,趴蝮声音又哭的大声了。
肖红勺叹了一口气,小屁股坐在吸金潭边又等了好一会。
觉得无聊,又从剩下的卡牌收容道具里抖出几盒啃得鸡和汉堡吃了起来。
她一直吃。
趴蝮一直呜呜呜。
随着趴蝮呜呜个没完,吸金潭里里已经涨了几寸高的血色池水。
幸好肖红勺腿短,坐在边上脚是悬空的,也不会被淹到。
“问个问题。”
趴蝮:“呜呜呜……呜?”
肖红勺拿出一个大海碗来。
“你流的这个眼泪能不能过滤一下?我吃东西有点渴了,接一点喝。”
这一句话把趴蝮整不会了。
哭声卡顿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大概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要喝眼泪的,关键是它也不会说话,急死了。
要是能说话它好歹要回一句。
碗太小,要不要换缸!!
肖红勺蹲在边上好一会,从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已经是三点多了。
要是再回去炼制点药剂,差不多就该放学了。
两天没回家,也不知道外公回来了没。
她这手机本就防水,在六耳湖里过了一圈,啥影响都没有。
正看着时间呢。
突然间手机就响了。
吓了她好大一跳。
一看来电显示,就是二舅打过来的。
电话接通,里面就传来寡淡清冷的嗓音:
“位置?”
她二舅要是放在言情小说里,简直是妥妥的霸总啊,越是怒,说话越是精简。
“舅,你现在开的免提还是听筒?”
“放心说。”
“嗷意思是他们都听不到是吧?”
肖红勺嘿嘿笑了一声,露出一排小米牙,心里猜测她舅肯定使用了啥旁人听不见她说话的手段,糯糯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