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银川瞥了她腰上的鸡一眼,居然从它眼里看见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肖红勺认定的事就固执的很,洗澡,吹头、穿衣服的时候,这鸡都被她提在手里,柳婶怎么哄她放下都没有用。
睡觉的时候肖红勺硬把捆着鸡的绳子系在腰上。
柳婶和鳌银川说,鳌银川也忍不住笑,但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晚上。
肖红勺睡熟后。
她手腕和足踝戴着的那些血色珠串散着光晕。
那鐇彩鸡被捂在被子里,被闷的直翻眼皮。
随着小主人熟睡,它突然看见黑漆漆的被子里有几处红芒……
它连忙扑腾着翅膀在被子里挪动过去。
红色的珠子啄不动。
可等着光晕被小主人吸收掉之后,那碎掉的珠子被它一口吞下,珠子上沾着的气息,让它瞬间舒爽得出“喔窝窝喔”的声音。
刚叫出声,它就用翅膀捂住嘴。
不能叫出声。
要闷声大财!
它一定要悄悄拔尖,然后惊艳死家里那条讨厌的绿尾巴狗。
第二天。
肖红勺被柳婶从被窝挖出来,洗脸刷牙,穿衣服。
那鸡也不挣扎,乖乖挂在她腰间。
说它跟死了似的吧,又颇有种随遇而安、闭目养神的味道。
柳婶都以为自己眼睛出毛病了,看到一只鸡,脑子里居然冒出这些词汇。
吃过早饭。
鳌银川和方管家就这样目送肖红勺腰间挂着一只鸡,迈着小短腿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学院。
这时,电话响起。
鳌银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摁掉。
上次把孙女儿偷出去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他担心,现在知道错了?
儿子哪有孙女儿重要。
可是想到昨晚做噩梦时,老祖宗拉着他嘘寒问暖一番后,提到的事情。
在摁了三次之后,第四次的时候他接了。
“爸,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鳌银川眼神一冷,立马就要摁断电话,电话里立马大声道:“爸,别挂啊!是好事,关于红勺的……”
鳌银川手一顿。
关于孙女的?
行吧,就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上次我把红勺偷出来,给她买了一些东西吃,她吐的骨头让一群狗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些寻祟犬变异了!”
鳌银川:┐?~?┌
大惊小怪,家里不就一条绿尾巴狗!
“……再后来,那些寻祟犬被治安署要去了,听说这次治安署处理【火中舞者】这个案件里,寻祟犬立了功,他们打算给红勺颁一个勋章!”
鳌银川瞥了批嘴:“勋章有什么稀罕的?”
“爸,那勋章上可是有功德的。”
鳌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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