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话里有话啊。”
宗韬端坐在蒲团之上,淡笑出声。
“宗师弟,我崇真观中观主已经寿数二百,再过几十年就要羽化,而第二名顶梁柱迟迟没有出现,观中上下都十分关注此事,眼下师弟成就练气,登临仙师之位,又有北海诸部马是瞻,实力威望有目共睹。下一任崇真观主之位唾手可得啊。”
直说的宝位就在眼前,好似宗韬答应一声,连绵大梁三百郡的崇真观就落入囊中了。
“师兄莫要诓我,各地听调不听宣,主观除了名义还剩下什么,一堆空壳罢了。”
“我何曾诓骗师弟,此次前来,我还带了一些礼物。师弟且随我来。”
说着两人出了丹室,到了外面。
“啪啪。”
几声脆响过后,宗韬就看到了有崇真观弟子拉着一群戴镣铐之人,缓缓来到宗韬面前。
宗韬一皱眉,洞悉扫过,明白了原委,但还是问。
“这些是何人?”
“丰城钱家三百余口,尽数在此,这群虫豸上下把控,在当地为非作歹,横行郡中,败坏我崇真观堂堂之名,眼下已经全员擒拿。”
谢腾说的正气凌然,宗韬却知道不过是送给自己的筹码罢了。可自己胎息无敌时都没有去打杀钱家,更何况现在成就练气呢?
非是饶了他们,而是不值,不值当用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的名声。所以本来准备天下变动之时,明正言顺的找个理由灭了钱家。眼下既然崇真观出了手,宗韬自当顺水推舟。
“宗真人,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恶了真人。身死不足惜,可是家中妇孺并未参与,求您大人大量,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一下算是打开了话匣子,求饶的,想做狗的,还有愿意一命换一命的都有。
登时吵闹了起来,宗韬面色不耐,一股强横气势压下,如长江大河一般厚重绵长的法力喷薄而出。
压下了所有声音。
“我记得你,钱东来!白玉真人。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这样的人物好像没有必要连妇孺都不放过。”
“谢真人大恩。”
“不用谢,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让我亲手来免去这一番因果!”
话落,影中飞出五鬼,披甲持锐,来去如风!一个转眼间就落入钱家人群中,长刀一扫就飞起一片人头,几个起落间地上就只剩下钱东来一人还带带立在原地。
连带着脸上的一捧鲜血溅在脸上,钱东来回头看去,没有一人站立,也无婴儿啼哭。
“啊啊啊,宗老狗我杀了你!”
可惜他带着镣铐不能上前来,只是用力在地上拖行,双眼圆瞪的咒骂。
“老杂毛真多废话!”
大牛抽出腰间长剑上前一刀就结果了钱东来,待到头颅飞起后,大牛又准备唤来军士收拾清洗。
“不用!”
白骨幡旗浮现,在空中一吸,血肉魂魄尽数入内,地面上光洁如新。一挥手,白骨幡又落回手中,转身进了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