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的被扶进门。
关上门,紧接着蒋少和的惨叫声响起。
另一边,蒋少和被带走,瓜没得吃了,众人重新排队看诊。
钱大夫沉声道:“枫儿,跟我进来。”
余枫一扫方才跟蒋少和对质的模样,垂着脑袋跟着钱大夫去了后院。
后院厢房,是余枫住的房间。
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简简单单。
桌上放着的《神农百草经》已经有些泛旧。
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翻阅。
“师父,对不起。”
钱大夫转身看着他:“你有何错?”
余枫道:“蒋少和是我和弟弟昔日的同窗,因为我们生过一些不愉快,导致他今日来济仁堂闹事。”
钱大夫问道:“那你真觉得是你的错吗?”
余枫一愣,还是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招惹他,是他找事在先,我和弟弟已经步步退让了。”
钱大夫摇摇头:“不,你有错,你错在没把那杯茶水泼他脸上,反而被他摔了知道吗?”
余枫唰的一下抬起头,满脸惊愕。
钱大夫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我的弟子!日后是我济仁堂的门面!”
“济仁堂开遍府城和京城,今日你若被他欺负了,那是丢济仁堂的脸知道吗?”
“今日为师要给你上除了医术以外,人生的第一课,谁欺负你,你就给为师打回去!”
“当时打不过,就事后来!为师教你的那些东西,不是光让你行医救人的,更多的是自保知道吗?”
“要知道,医毒不分家。”
余枫第一次听这些话,第一次接触这种概念。
以往父亲给别人看病都是为了把人治好。
医毒不分家?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师父,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其实余枫脑子里只是有了一点点浅显的概念,并没有完全理解。
钱大夫道:“食物相辅相成,相生相克,药材也一样。”
“你还小,为师本不打算现在就教你这些,但见今日的情况,若不教你,只怕日后成了善医,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钱大夫叹了口气:“唉,你父亲叔伯们送你来的时候,也并未说其他的情况,为师教你这么久,也才知道你先前受过这些委屈。”
“不过日后咱不用怕了。”
余枫鼻子一酸,被蒋少和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难受。
“你只需记住在这松阳县内,即便是县令,也要让咱济仁堂三分,至于其他人,咱不得罪也没必要怕,知道吗?”
“万事有我!”
余枫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
傍晚济仁堂关门后,钱大夫亲自去了趟蒋家。
离开以后,蒋家再次响起蒋少和鬼哭狼嚎的声音。
钱大夫站在蒋家门外,神色不屑:“什么牛马?敢欺负我徒弟?”
钱瑾年迎上来:“二叔,你没暴露身份吧?”
钱大夫白了他一眼:“有必要么?”
“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