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灯后，卧室内的陈设和梦里也不一样。
祁晏白扶额靠在床头。
心里一会空落落的，一会冷飕飕的，一会又像被点燃蹭蹭冒火。
他不睡了，给江锦翰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江锦翰那边吵了两秒，瞬间安静下来，他打了个哈欠，懒懒问：“有事？”
祁晏白语气沉沉：“去会所。”
“哎呦这三更半夜的，我没空，你自己去吧。”
“你没空？”祁晏白反问。
江锦翰经常在外面浪，有时候是应酬，不应酬就四处找乐子，天生睡眠少身体好精力旺盛。
江锦翰又哎呦了一声。
“我当然没空，我不像你，身边没有女人陪着。”
“而且我一会玩够了得回家睡觉，也不像你，失恋了睡不着。”
祁晏白：“。。。。。。你说谁失恋了？”
江锦翰拿出哄小孩子的敷衍语气。
“嗯嗯嗯没说你，是你甩的宁冉冉，你不要的她，我都明白，懂的都懂。”
“我说狗呢，行了挂了挂了，你自己emo吧。”
祁晏白还要说话，忙音传来。
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
江锦翰的话却总在他耳边环绕，而且莫名在意他最后说的那个没听懂的词。
上网一搜，是忧伤难过的意思。
祁晏白冷笑。
他花钱养的一个玩物而已，最多是费了些心思，也值得他难过？
宁冉冉都敢三番两次的背叛他。
她不配。
祁晏白换了衣服下楼，打算独自去天鹅湖。
在楼下却发现一个盒子，刚回家的时候他都没注意。
盒子上还有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