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十分耀眼,但皇帝以灾区需要重建为由,就地把徐行之封为州牧,官是挺大,权也不小,就是治下没啥人口,摆明了皇帝就是不想见这厮。
现在又过了三年,徐行之已经是君子五德境,离大儒也只差一步;这次皇帝寿宴非同一般,各地州牧郡守都得朝贺。
他们这些官员就是各地的州牧郡守,当前的环节还轮不到他们朝见,但也得来等着。
‘万恶的封建社会,还好他们都有修为,现在天寒地冻的,放地球上非冻傻几个不可!狗皇帝,没人性!’
心中骂了几句,又看到他们身旁有礼品盒子之类的东西,便问了问他们要送皇帝的是什么宝贝。
徐行之拿出的是一副长卷图画,并非是什么名家大作,而是画的当年灾区如今的生活状态。
田亩阡陌之间,桑树罗列,陇头群鸡点缀,门前犬卧,农人荷锄挑担,行商货载车马,村邑中炊烟袅袅,城门外人影绰绰。
坊市里百货齐全,摊位间百姓穿梭,持扇公子,沿河看景,轻纱少女,团扇嬉戏,或有食肆三五,酒楼内举杯饮宴,或有瓦舍戏台,帷幕前杂技耍玩。
桥上府兵卫戍,河面舟船成行,有力士为货船撑杆,有文人在舟头垂钓,雅士观景台上作画,伶人红帐楼内抚琴。
有轿有辇,有车有马,有村邑城郭,有山川运河,一派人烟熙攘,不见半点灾荒情景,凭此太平图卷,足堪夸功万千。
“老徐啊,你幸好是遇见了我,今天我教你学个乖,这画就给我当报酬了。”
南宫仙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凑到徐行之跟前,周围几个官员纷纷垂过来取经。
“老徐啊,你治下百姓现在都很富有了吗?”
“启禀宗师,自给自足尚可,算不得富裕。”
“就是呀,你看,你这幅画送上去,狗~,咳,皇帝他是不是觉得灾区已经恢复了经济,是不是得加赋税?是不是还得苦百姓?”
听到宗师的反问,徐行之幡然醒悟,他不是傻子,也不是贪图功利之辈,当然知道百姓的利益为重。
“请宗师训示,我该如何是好?”
见徐行之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南宫仙继续谆谆教导:“这还用我教?哭穷呗!只要你敢哭,谁敢收你的税!”
“那,那学生朝见时就不送寿礼了?”徐行之对于白嫖之道明显业务生疏。
南宫仙招招手让众官员凑的更近了:“你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都是给我活的?你们没有钱,那不就是清流吗?你们这袖子里不是还有两袖清风吗?”
说着话还顺手揪了揪对方的衣袖,众人顿时犹如开悟,“哦~!原来如此!两袖清风!此计可行!”
看他们一脸淳朴的模样,南宫仙心下慨叹,这些人要是搁地球,分分钟被那些老油条吃的渣都不剩。
“来来来,我再教你们几招。”
接下来,一群州牧郡守都被南宫仙培训成功,什么‘一桶姜山’、‘山河一桶’的损招都传了出去。
当然作为培训费,他们原本准备的寿礼都被南宫仙笑纳了;即便皇帝事先得到了消息,也差点被徐行之那两袖清风给整破防。
不但寿礼一文钱没收到,还被他哭穷不得已又免税三年,后边的一桶姜山拿出来,他皇帝都是心平气和的没有半分波澜。
通过分析,皇帝已经判定是南宫仙逼宫不成,专门派人来恶心自己的,越是这样,他越应该开心才对,只有弱者才会使这种恶心人的损招。
所以皇帝看到那些官员送的寓意性很大又没有几文钱的寿礼,反而越来越高兴,根本没有跟官员们计较,纷纷笑纳之。
他自我感觉,自己的层次是俯视着陈羽的,心里的优越感那是别提有多高了,就当是花钱买开心,被顺走的寿礼能值几个钱。
“万里江山,堪付谁欤?”
学宫门前,南宫仙拿着那副太平画卷,递到风怜雪面前;风怜雪听得出来,万里江山,就是亿兆黎民,自己接了这副画,就是接了皇位。
“你还没有放弃吗?父皇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压根也没听她说完,南宫仙随手就把画卷丢向空中,转身带着6香和苏梅向如意楼去了。
至于身后的风怜雪有没有接下那画卷,他不关心,因为大势之下,由不得她!